“陛下都看到了,该做决定了。”凤滜等着天帝看完他呈上的所有证据,“如此,陛下还要再纵容她吗?”

    天帝放下奏折,“我会处理。”言下之意就是让凤滜先退下。

    “陛下,”凤滜并不打算罢休,“微臣说过,她如何,都不能动胡十槿,如今她已然冒犯她。”凤滜作揖,“若陛下仍然不作为,微臣只好奉行本职,诛杀逆贼。”

    天帝瞳孔一缩,“滜哥这是在威胁我?”

    “只希望陛下记着自己是踏着多少仙家的血肉登上帝位的。”

    “!”天帝突然起身怒不可遏地指着凤滜。

    “陛下好自为之,微臣告退。”凤滜退出殿外,直接去往芍药的府邸。

    天帝无力地坐下,扫了眼桌上的奏折,挥手招来侍卫,“将这些都清理了,另外,叫樊翎来见我。”

    樊翎负伤,已归相府,“栾枢呢?让他来见我。”

    言津欠身,“大人,栾枢公子……不知所踪。”

    樊翎反常的没有发脾气,摆摆手,“罢了罢了,都散了吧。”

    樊翎回到自己的寝室,对着房里的镜子,镜子里反射出她的身形。

    事已至此,她已无颜面对兄长。

    樊翎闭上眼,打翻镜子,镜子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这时言津来敲门,“大人,天帝召见。”

    樊翎应了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摇摇头,打算换身衣服。

    她最后并没有选择官服,而是选择了她珍藏已久的曲裾,她太久没穿过这种衣服了,怎么突然想穿了呢?

    换好衣服,樊翎打开门,“言津,为我梳妆。”

    言津也是头一回看自家大人穿这样的衣服,自是眼前一亮,跟随着进了屋。

    樊翎房中再无镜子,看见碎了一地的镜子,言津没有多嘴询问。她只是麻利地为樊翎梳了个漂亮的发髻。

    这样的樊翎,即便未施粉黛,也是极漂亮的。包揽女子的阴柔,与男子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