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预警的发情打乱徐宇辰的步调,他的身上开始散发pheromone的味道,这味道,是徐宇辰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厌恶自己是Omega,更厌恶自己身上那GU气味。

    徐宇辰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害怕蒋严会对自己露出嫌恶的表情,他想推开蒋严,可他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徐宇辰红着眼眶,声音颤抖:「你、你别碰我......」

    易感期的Alpha容易情绪浮躁,他们对於发情的Omega会更加敏感,可是搂着徐宇辰的蒋严,除了思绪心浮气躁以外,却没有对发情的徐宇辰产生X冲动,反倒一脸不解地开口询问:「你是怎麽了......?」

    蒋严的味道越来越强烈,他的pheromone疯狂地刺激徐宇辰身上每一处细胞,徐宇辰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满载的情绪终究还是溃堤,一向坚强的他,竟在蒋严面前软弱的哭了。

    徐宇辰一哭,蒋严更是慌得厉害,他不明白徐宇辰为何而哭,蒋严下意识认为是他身T不适,他急忙抱起徐宇辰,大步跑出公墓:「你再忍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听见蒋严要带他去医院,徐宇辰脸sE霎时惨白,眼泪更如失控般狂掉,他虚弱地倚着蒋严,崩溃大哭:「不、不要带我去医院......求求你......带我回家......」

    蒋严一边奔跑,一边望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徐宇辰,他频频求着蒋严不要将他送去医院,无可奈何,最後蒋严还是将他带回家,蒋严将徐宇辰安放在客厅沙发上,他伸手轻触徐宇辰的额头,却发现他全身烫得吓人,蒋严赶紧从家里翻出退烧药,想让徐宇辰吃下肚。

    「你发烧了,快点吃退烧药。」

    徐宇辰泪眼婆娑地望着要他吃退烧药的蒋严,他不懂,为什麽身为Alpha的蒋严居然能这麽冷静?难道说他身上的味道,已经糟糕到连Alpha都起不了X慾?

    蒋严一直伸手要他吃药,可是他越是这样,徐宇辰就越是哭得厉害,他痛恨身上这GU味道,徐宇辰与一般的Omega不一样,多数Omega是N香或是蜜糖般的甜味,可他不一样,他却是发臭的婴儿尿布味,为此他还特地去求医,医生却说,Omega的pheromone气味大多都是N香或甜味,只有极少数的Omega,是用分化前一刻闻到的味道当成pheromone气味。

    从小就像被衰神附身的徐宇辰,不仅分化的晚,更在分化前一刻替年幼的徐宇明换尿布,间接导致他身上的味道变成可怕的尿布味,自此过後,每到发情期,这味道就像无法清醒的梦魇与他纠缠不清。

    无奈的是,自从他Si了Alpha父亲,家中经济每况愈下,为了不给Omega爸爸压力,他选择不吃昂贵的抑制剂,反倒是将自己锁在家里不与任何人接触,他害怕被人耻笑,更害怕对上嫌恶的眼神。

    徐宇辰哭红了眼,後x早已泛lAn成灾,他焦急地朝蒋严大吼:「我不要吃这个......快给我抑制剂......」

    蒋严听见徐宇辰说抑制剂,他很是不解:「你不是Beta吗?为什麽要吃那个,你到底怎麽了......?」

    徐宇辰只觉得蒋严明知故问,蒋严定是在惩罚徐宇辰欺骗他是Beta这件事,徐宇辰费尽力气,抬手抓住蒋严的大手,双目泪流不止:「对不起......蒋严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是Omega对不对......我身上很不好闻......求求你别讨厌我......快帮我买抑制剂......」

    徐宇辰哭得泣不成声,蒋严却是脸sE铁青,他终於明白徐宇辰不是发烧而是发情,只是现在凌晨时分,他是要上哪去替他买抑制剂?

    「蒋严......怎麽办......我的味道......」

    一声声无助的叫唤,都让蒋严心塞不已,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麽来安抚他的情绪,可是手边没有抑制剂的他,唯一能做得仅有暂时标记徐宇辰。

    蒋严伸手将瘫软无力的徐宇辰抱在身上,徐宇辰还在不停哭闹要他别靠近自己,但蒋严却俯身靠近他耳侧,柔声细语对他说:「我其实闻不到Omega的味道,可是现在药局都关门了,所以先让我暂时标记你好吗?」

    原来,蒋严并不是想整他,也不是因为过於奇特的味道而不起X慾,而是他从分化後就闻不到Omega的pheromone,虽然健检报告每次都显示身T没问题,可是他却怎样都闻不出味道。

    徐宇辰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蒋严,他正对着徐宇辰无奈苦笑,蒋严的大掌,轻柔地替徐宇辰拭去眼泪,他不断在他耳边细喃要他别哭,这麽温柔的模样,暖得徐宇辰一颗心简直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