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作势要离开,季之棋立马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去扯住她的衣角。等柏钧遥转身,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姐姐...我错了。”本该清脆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

    “好啦,逗你的。”柏钧遥俯下身用手轻抚过季之棋白净的脸颊,为她整理着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小傻瓜...”笑容淡淡,口中是温柔细腻的呢喃。

    季之棋抬眸,看着眼前带着恬静笑容的姐姐,浅浅的酒窝,星眸微转,波光潋滟,一如她当年第一次见到她。还记得那时,柏钧遥站在台上对她微笑,宛若刚绽放的白玉兰,幽然美好。

    仅仅一面,就此沉沦。

    “姐姐,我想...”

    “不许,等你感冒好了再说。”

    “我只是想喝水...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阿嚏——”顾若晗一大早起来就头昏脑涨,喉咙也是肿痛的厉害。

    好巧不巧,今天负责她们的编导刚好上门做客,她还得配合林喻清进行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她专门做了一个低发鬓盘发,换上素雅的居家长裙,看起来美丽又优雅。而林喻清继续保持着她那个清冷孤傲的模样,但偏偏又对她格外亲昵和温柔,这妥妥就是在给自己安排宠妻狂魔的人设。

    如果不是作为当事人,顾若晗说不定还真的信了她的邪。这人演起戏来也太过轻车熟路了。

    年轻的编导看起来做事严谨,并不好糊弄。但没想到就同她们聊了一会儿,就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然后也没有再问什么就离开了。

    看着编导离开顾若晗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不太善于伪装,哪怕是作为演员,在现实生活中要去扮演另外一个人,她实在是不习惯。

    但为什么林喻清做起这些来,就可以这么的得心应手。

    这样想着的时候,顾若晗感到愈发的乏力,肌肉酸痛,整个人昏昏欲睡。

    她随即进入房间沉沉睡去,做了一个有些漫长的梦。

    她成了古代一个艳绝四方的歌姬,美貌的歌姬冰肌萤彻,穿上一身红衣,就如同染红的夕云。在酒肆里,身份低微的她得罪了权贵,于是需要接受残酷的火刑。

    被牢牢地绑在十字桩上无法动弹,脚下就是熊熊烈火,她只感觉到越来越灼热,呼吸越发的困难。就在她命悬一线时,一个身骑白马的黑衣蒙面少年赶来拯救她。

    少年人身形单薄,不像寻常男子那般健壮,但躺在少年的怀中她却莫名的安心。就在顾若晗闭上眼享受着被保护的幸福时,却感受到自己的脸上被狠狠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