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算计了祝子安?
正厅内,伶儿抱着孩子坐下,用婢女递来的巾帕擦了擦脸,又毫不客气地自桌上端起瓷壶来,咕咚咕咚灌进去一壶水。
水喝完了,伶儿用袖子揩揩嘴,朝祝子平微微低头道“多谢王爷。”
祝子平则看向齐寒月,母子二人对视片刻,皆觉得这女孩着实奇怪。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齐寒月凌厉问道。
“我叫伶儿,自奉阳来的,是郡主的朋友。”伶儿答。
“涵儿的朋友?”齐寒月心里犯起了嘀咕,再想想先前听祝未涵所说,倒是对“伶儿”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可既是涵儿的朋友,又怎会伤安儿呢?怕是自己想错了。
“那我二弟的玉珏为何会在你手里?”祝子平问。
“是这孩子的娘亲临死前嘱托我交于祝二爷的。”伶儿边答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小婴儿。
念儿躺在伶儿怀中,微微翻了个身,自披风下朝外张望片刻,似乎被刺眼的亮光惹烦了,忽然哭了起来。
齐寒月这才关注起这个小孩子来。
“这孩子是?”祝子平替母亲问道。
伶儿简单应了一声,也不多做解释,径直从怀里抽出两封信来。她将信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伶儿虽不认字,却另有方法分辨两封信。
“祝二爷”只需三个字,“太子殿下”是四个字。字少的便是祝二爷的。
想罢,伶儿将林成予祝子安的信托一旁的家丁呈给祝子平。
“是什么?”齐寒月问。
“林无退的来信,给二弟的。”祝子平边答边将信放在一旁。
“你为何不拆开?”齐寒月又问。
“二弟的信,还是等明日,交由他自己拆吧!”祝子平道。私拆他人信件终归不好,何况依祝子安的脾气,若是知道,怕是又要闹上一通。都是一家人,互相理解便罢,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