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惦记着的钟驭,正被一伙刚从酒吧通宵出来的小混混威胁着锤着家里的门。
生了锈的铁门被几个黄头发黑纹身的小混混锤得哐哐作响。钟驭坐在狭窄的饭厅里面无表情的吃着一碗清汤面。
冰箱里的食物不多,算下来只够他吃今天一天。
而且剩下的只是些蔬菜,肉蛋奶类的并没有。
这也是钟强算好的。他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的,吃的满嘴流油,给钟驭吃的就是些馒头面条青菜之类的,让他饿不死就行。
也难亏了这么多年来钟驭吃这些都能长的这么高,也是先天基因的功劳了。
“小瘸子,给你爷爷开门”
“快开门,不然老子踹门了啊”
“狗杂种,就是怂,呸”
“唉唉,快看那边刚出门的那个妹子,长的还挺漂亮,快去看看”
几个醉酒发疯的混混就叫没人应答,发现了新的目标,转移了注意力,很快便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离开了钟家的门口。
钟驭依旧坐在狭窄的饭厅里不急不缓的吃着那碗清汤面,那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显然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而事实上,他确实已经习以为常了。
从他还几岁的时候,第一次被这样威胁的恐慌过后,后面频繁的发生,他报过警,但是最后顶多那些人被抓进去关个几天。
被放出来后又是新一轮的威胁骚扰。
他也找过小区物业,得到的不过是看尽人事沧桑的中年大叔的一句:换一扇踏实点的门吧。
他还找过邻居,但是得到的无一不是置之不理和漠视。
他甚至还和钟强说过。
但是最终得到的是钟强无情的将几个混混放进来对他拳打脚踢,还放话,只要不打死打残就可以。
然后,他知道,只要他还生活在这,他就摆脱不了这种肮脏又堕落的东西。
于是,他学会了默然,学会了不在意。不在意自己,不在意环境,甚至不在意别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