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唯稍稍侧过脸,就看见傅度秋正直直的望着自己。

    刚刚那句话说出来之后,段唯第一‌个感觉就是爽,因为他终于把这几天被逗的怨气给撒了出来。

    紧接着他就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被挑衅的自觉,而是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似乎刚刚那一系列的挑衅对他来说像是小孩子在面前使些三脚猫的功夫,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那你现在收拾东西,”傅度秋继续说:“我等会儿就求你。”

    彭炎:“......”

    他此刻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估计明天就会被傅度秋灭口。

    段唯没有想到傅度秋“威武不能屈”到这种地步,十分罕见的熄了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声犹如天籁之音响起,走廊上的众人全部蜂拥而进,段唯立马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上课了。”

    “那你呢?和我一‌起走吗?”傅度秋没有立马起身,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段唯。

    “不是......”段唯一脸的痛苦面具:“你这样,你新同桌知道吗?”

    “我的新同桌是最后一名,被迫坐在我旁边的。”

    傅度秋神情风平浪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段唯:“......”

    见他不说话,傅度秋继续说:“全班就只有你能忍受和我做同桌了,不考虑考虑么?”

    段唯:“............”

    只要段唯沉默,尴尬就追不上他。

    这时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历史老师站在外面收拾身上的扩音器。

    坐在旁边的傅度秋笑了笑,见段唯把抗拒写在脸上也不恼,把之前教授过的卷子重新放在段唯的桌子上,起身离开了。

    毕竟之前都有人有幸目睹过他俩演童话剧差点亲在一起,所以众人在看见傅度秋从段唯旁边离开也都见怪不怪,全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段唯面前瘫着傅度秋刚刚放在上面的试卷,之前插科打诨,听傅度秋满嘴跑火车,他都没怎么仔细看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