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歌点头淡淡一笑“我知道这十种草药分外珍贵难寻,但这些年,我师父走南闯北,已经帮我集齐了其中九味,只是这最后一味芦淦果,却是十年才能采摘一次。今年,刚好就是十年之期,师父已经在两个月前就出发去寻找了,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宗弥在她进京后的第三天就派人来了信,说是找到了,但芦淦果的花还未开,必须得等到它开花结果之后,才能采摘。让她耐心等待些时日,必能在她毒发前将解药制好。
乔大夫一听这话,面色稍微放松了些“老太君,大小姐遇此贵人真乃人生之大幸,若有机会,老夫也想跟大小姐的师父,好好探讨下医术,这黄泉殇,并不是所有大夫都会知晓,据老夫所知,此毒原本产自前朝的南疆,随着南疆的分裂,早已失传许久。”
老太君原本听到秦南歌信誓旦旦的话语,情绪有些放松下来,但闻乔大夫一言,一颗心却又提到了嗓子眼“南儿,这下毒之人你可有线索?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简单,你爹是掌管一国银库的户部尚书,你外租又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王,我担心,他们并不是单纯地针对你一人。”
老太君的猜测其实不无道理,因为秦南歌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这毒既然产自早已灭亡的前朝南疆,并且失传已久,那么就表示,蟠罗与宛夜的皇室中人,恐怕对此也是知之甚少。那么对付她的人,就不太可能是秦府后宅的人。
普通宅斗,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府中不管哪位姨娘,应该都有很多不同的法子去对付她这个爹不亲娘不在的小女孩。况且,她也不是没有查过,只不过并未查出任何不妥。
“外祖母,这些年,南儿在外并未再遇到任何麻烦,想必下毒之人定是觉得我必死无疑,可若是南儿的毒解了,面纱摘了,您猜,他们会不会再有所动作?”
“你是想引蛇出洞?”
“他们用了此毒拖延我的寿命,应该不会只是想让我死地查不出原因而已,而是他们需要以我达到某种目的,为此筹谋多年。我过了八年风平浪静的日子,您觉得下毒之人还有几个八年可以等?”秦南歌冷冷一笑,怕是在她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就被卷进了一个她看不见的大网之中,而那织网之人,肯定会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慢慢将网收拢。
既然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线索,那么解毒之际,便是她出手之时。
“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况且船到桥头自然直,外祖母不必太过担心,今日是您寿辰,您怎可为了南儿如此劳心伤神。来,笑一笑,俗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嘛。以后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今天呀,您就好好当您的寿星,南儿,还等着给您敬酒呢。”
秦南歌对着老太君好生安抚了一番,在贵清堂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老太君打发出来让她跟今日到场的其他小姐聊聊天,好好结交一番,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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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是觉得她在这京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未免太过孤单了些。
老太君的出发点是好的,可秦南歌并没有主动跟陌生人搭话的习惯。况且,这闺中女子能聊出什么花来?无外乎就是,你今天穿的是什么料子,你头上戴的首饰是哪里买的,你用的胭脂是什么牌子,近日又绣了什么花样出来,古代女子,也就这点兴趣爱好了。
不想跟别人聊天,又还没到晚宴的时候,秦南歌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这大将军里瞎逛。反正人都在前厅和花园,她只要在宴席开始前避开那两处,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呆上一会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