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箭雨不停,若是找不到遮蔽之处必定必死无疑,甲士却是在心中诧异,这杨龙山何时这般打法,却是如此凶勇,打的有章有法。
又过了一会儿,箭雨停了,那甲士便钻了出去,四人心又安定下来,却是再也被惊吓不得了,再来几次,人都要吓死了!
四人心里祈祷,希望不再有任何变化,心里忐忑不安,等待命运的审判。
商队成一条长龙一字排开,中间便是诚路商会,南邱城副将把兵力从流草商会移到中间,一是为了守卫好相顾,而是为了守护诚路商会的货物。
南邱城自派两百守城甲士一路守护商队,各商队人数不一,精劣不一,其中风驰商会人数派了一百,崖山商会五十、仙人二十,诚路商会四十,平民商会四百,流草商会各位自保也无护卫。众人数大约八百,现在却已经折去四分之一,伤员已有三分之一。
南邱城将士先前毫无准备,所作防御工事可谓是一点用也没有,只拦住了土匪不能骑马前进,却不知也被人暗自摸进,割掉了站岗人的脑袋,等到土匪里商队二十来步才发觉,马儿也被杀害了十余匹,甲士也被偷袭死去不少。
土匪折去两百有余,最先派两百百余老弱病残吸引偷袭不少护卫,都没能回来。之后仙人死去之后,又从地上蹦出三百精良土匪,冲向长龙前方,此时正在流草商会之中大开杀戒,那流草商会人四处逃逸,遍地哀嚎,模样凄惨,本就寒酸潦草,被土匪杀害一番,全被吓坏了胆,往后拼命逃去。
一大半甲士护卫都是被那阵箭雨杀害了,另一半被最初偷袭致死,这两次都让副将心中心乱如麻,痛恨万分。
甲士重兵摆在诚路商会,经过前几次折腾,疑心大起,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怕派甲士到前方,又怕后面风驰、崖山商会被人偷袭。
况且,那崖山商会却是死去了十余位仙人,一想到此,副将心乱如麻,这番败绩,也不知将军如何处置他,现在也不知将军在何处。
迟迟不肯派甲士前去守候那流草商会众人,任由土匪杀害那些“贱命”,也任由那些“贱命”到处逃命,按捺住心中的跌宕。
为何那些人要出手杀害流草商会那些平民呢?为何呢?副将苦思良久,硬是想不出这些人有何价值。
军心!副将蓦然发现,眼下甲士却是摇摆不定,手里握着的长刀微微发颤。
“自己在等什么啊!”副将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几十甲士骑上马儿全力奔赴前去,要解救那些苦命之人,要稳住军心。
整条商队末尾停驻在林子附近,护卫也被除去了不少。
深林之中,在树梢的一人扔下一个白色香包,底下一群人伏在丛林之中。
二当家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看到地上白色香包,笑着说道:“你们把那些风驰商会的客人尽数劫来吧,先杀些护卫,若是护卫过于拼命,你们就威胁杀掉客人吧,那些人可是花了二十颗灵石才坐上马车的,看来值不少钱。”
二当家命人拿出两罐白粉,对手底下人说道:“都撒下去,你们穿的密不透风,到不怕此物,不过切记勿要沾染,否则瘙痒无比。”
蒋天成运筹帷幄,想必大当家那边也是顺利进行,少年露出明朗的笑容,他忽地记起来,今日自己才十九岁。
二当家算计好了时间,两百个精悍土匪早已潜伏在树林之中,如今全部放了出去。
他叫蒋天成,今年十九岁,十年前同父母前去大柯发生意外,凭借聪明得到现在大当家信任,十年间不断筹划,已经从当初那个童子变作了运筹帷幄的二当家,料事如神,在黑虎寨中一人之下,深得大当家信任,虽然寨中不乏心胸狭隘之人妒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