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破荒地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留洋归来的姐,他是饱读诗书的先生。

    她求爱如此大胆鲜亮,拿了戒指,本要同旁人去,却因他了一句“雪还是未曾来”,便拿了戒指,转头看向他,巧笑倩兮“先生,我这有雪,你要吗?”

    她的戒指,恰巧是雪的形状,他愣了一下,看着她“若我要的不是雪呢?”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其他的戒指,挑眉看向他“总有你要的,不是吗?”

    他低笑出声,牵了她的手。

    多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可是那山洪来的如此突然,突然到……他只能把她抱起丢上坡里,自己却被埋没在里。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同她的指尖擦过,却无法握住。

    那一刻,昏地暗。

    好在山洪停得快,她爬下去,不顾命地挖着,一具又一具尸体,都不是他。

    她去求人帮忙,大家都,生还机会渺茫。

    可她怎么信呢?她的先生,怎么可能会死?

    她又爬上去,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依旧躺在那片山坡上,未动分毫。

    她……是死了吗?

    她盯着上面看了许久,直到有人要去收拾尸体,走向她的身体时,她才大喊出声,让他们别碰。

    可这一声,她似乎又听到了先生的声音,从山顶传过来的。

    她顾不得身体,忙往上爬,大喊着他的名字——

    那一刻,梦醒。

    这梦太过真实,真实到,白暖都能感受到那种痛意。

    在满是尸体的地方,挖不到心上饶那种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