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咬着唇口,乖顺地如同一只绵羊,只又问道,“那三哥,你说殿下那般情境下,如何不杀我?您不是说按他手下所言,他闭眼前还在护着我,将矛头指向了政敌刺客吗!”
“大概杀了你,便会失了杜氏阖族的支持。”杜有恪叹了口气,“以战功得天下,以士族安天下。从来得天下难,守天下更难。”
“再者,你手里握着什么,父亲大概已经同他说过。”
果然如此,杜若得此言,与自己料想无二。便知来日岁月,她与魏珣,注定了刀剑相向。
“不过说来也怪,父亲如何会把暗子营交给你。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发起病来,床都下不了!”
“大概……我比你们都聪明吧!”杜若挑了挑眉,露出个得意又娇憨的笑。
兄妹俩闲话间,太医连跌带撞,破门跪地求告。
“何事般慌张?”杜有恪从榻神起身,往外间挪了两步。
“殿下、殿下他……怕是不好了!”太医擦着汗,“还请王妃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