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林澧看着婆子,不知发生何事。
婆子听了,挤到林澧和张惠卿跟前,假眉假眼哭嚎,“天大的冤枉呐!请大人们还婆子一个清白,也不知道府中哪个小畜生跟姑娘说老奴偷了夫人的东西,祖祖辈辈的家生子儿怎么敢觊觎主子的东西啊!”
话闭,便两脚一摊,不管不顾哭得难看。
林皎面无表情看着陈婆子说着祖辈是怎样劳苦而功高。半霎了霎眼,眸色渐冷,面上却故作憨娈,笑声娇软道“婆婆别急,东西丢了,府里每个人都会过问一番,可莫怪皎皎。”
安抚着陈婆子时,林皎又看到魏清辞那狭长眸子的探看猜忌,暗拉着林澧的袖子,“阿父,不过些是府里家事,怎可扰了贵客清闲?”此话一出,是在暗示林澧。
看着面前父女二人的动作,
魏清辞敛住眸子里的神思,低声微笑,这是有客不得发落?
目光下视,看着林皎的裙角,上面绣着掐丝绣瑞香花纹。
将视线挪开。
“好了!这事儿暂且到这里,府里来了贵客,竟让你们闹成这般样子!”
婆子听了林澧发话,胆颤退下,府中其他人受了教训,自然都散了开。
一时安静。
只听见林澧并着林夫人在一旁关心抚慰林皎。
“除了脚腕子,可还伤了别处?”
“阿父阿母,皎皎无事。”林皎在一旁听着,下巴微收,一对眸子水莹莹的,乖如小麂,显得脾气很好。
林皎顾及着上元晚宴,轻点下巴告辞,到后院打点事宜。
张惠卿见林皎经过时右脚拖沓,又想着方才的阵仗,咂舌小声与魏清辞耳语,
“欸,阿绍,林家姑娘生得如画中出来的一般,只可惜是个连大声说话都会吓着的娇弱西施,方才伤着了,你这黑猧儿罪过可大了!”
林府主母温顺不适料理宅院,却把管家之责放到了更娇弱的姑娘身上,难怪恶仆都骑到她们头上来。
不过是个及笄未到的姑娘,这么想着,张惠卿不由地可怜林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