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偏了偏头,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恨声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昏头。”
明明方才还在生气,这会儿却不知怎么的,心忽然柔软下来,险些被他蒙混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放开。”
“不放。”谢珩的嗓音着实是沙哑的厉害,便压得低低,无端的还多出几分深沉低哑来。
可惜摘了面具,便露出原形,此刻温香软玉拥满怀,更是不愿放手。
他在温酒耳边道:“忘了我方才说的?”
温酒神色微顿,想到谢珩方才的那些鬼话,她一句话也没信。
心里除了恼火,再没别的。
现在他自己又提,难免要仔细回想回想。
谢珩徐徐道:“摘了我的面具,便要嫁我。阿酒,是非要摘的,不能反悔。”
“……”温酒怎么也没想到,谢珩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给她下套。
那鬼面具,她不摘,他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离去。
而她伸手摘了,就得认下这事。
算盘打得这么好,他怎么不去做生意?!
谢珩抱着她,好似抱着这世上最难得的珍宝,久久不愿放开,知道她心中有气,低声哄道:“好阿酒,别恼,让我再抱一会儿。”
温酒垂眸,长睫染了水汽,“既然无事,我……”
她刚开口,一句“没事,我就走了”都没说完,谢珩忽然道:“谁说我没事?”
少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指尖,“天牢很冷,我若不是心中有,早就冻死了。”
温酒:“……”
真该让这人好好回想一下,方才在三公子面前说的是什么。
说什么长得丑,怕吓着她,说只是路过,顺手拔刀相助,这才多久,怎么就同失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