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风衣,肩上是银色的长穗围成的肩章,内衬修身服帖的制服,银封扣在腰间显得男人愈发挺拔,脚下的长靴踏在满地的尸体上,有一种极强的割裂感。
当首的青年微微屈膝,一个轻盈地起跳、回旋,银光一闪,最后一个目标被清除殆尽,接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抖,剑上的血珠一串串地滚落,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姿态,与现场像是被洗劫过的满地残肢相比,是如此格格不入。
“渊主,这次目标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一个人从远处飞掠而来。
“嗯。”清凌凌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异常清晰,“撤吧。”
话音刚落,整个场地便只剩下青年一人。
猎猎的长风鼓吹着青年披着的风衣,银色暗纹的面具遮挡了一半的脸,只留下白皙的下巴,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淡笑。
眨眼间,那神秘的青年便如风般消失了。
滕韶容从转角处走出来,看着青年刚刚站立的地方,心里有点不知名的怅惘。
那个没有展现真容的神秘人,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宛若故人……
她刚刚来到这里,从外围走来,地上随处可见的尸体,全被一刀封喉,干脆利落又毫不拖泥带水的剑法,可见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压倒性的屠杀。
因为没有见到丧尸,她断定这是同类相残,只是刚走进来,便看见那名神秘而又华丽的青年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按下那抹淡淡的遗憾,她继续赶路。
刚刚返回基地,交代完后续工作,秦昭摘下面具,推开办公室的门。
在看到背对着他,面向落地窗的熟悉身影时,他冷冽如冰霜的脸上如冰雪消融,浮现出温暖的笑意,“阿晔!”
转过身的男人有一张和秦昭十分相似的脸,等在这里的人赫然是秦昭同胞所出的弟弟――秦晔。
“哟,秦小昭,好久不见啊。”秦晔他抚摸着眼角的泪痣,一手插兜带着一丝调笑道。
“怎么是你来了?”秦昭随手将面具扣在桌上,解开斗篷放到一边,疑惑的询问对方。
秦晔刚刚接手家主之位,此刻应该坐镇东北的秦家族地才是,怎么反而千里迢迢来到这。
况且,身为一族之长,应当有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觉悟才是。
本来一派轻松的秦晔,听到这话不由沉沉的叹了口气,他面容严肃的对着秦昭道,“星轨异动,爷爷让我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