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但是有些事情仍需要时间确认。”
妮娜状似谅解地点点头，话锋一转：“截至什么时候为止呢？”
她不知道她还能在外面停留多久。
哈尔不由语塞。
妮娜垂下眼，“你们不相信我，因为我是个身份可疑、能力可疑的变种人，就像我爸爸那样？”
哈尔皱起眉。
他想说，你和万磁王没有关系，想说，你是多蕾丝。
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就像当初面对被洗脑改造的星蓝石卡罗。
男人长久的沉默被妮娜当做不言自明的默认。
……正义联盟是英雄，可也只是人类的英雄。在他们看来，人数众多、能力各异的变种人族群永远是不可信任的不稳定因素，尽管每一个同位体时空里，最先被毁灭的永远是变种人。要她说，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妮娜：哼，我不想理他们了。谁爱理谁理。〗
〖安雅：立场不同，不能奢求他们体会我们的感受。我们能保持独立意识的时间不多了，妮娜，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妮娜不情不愿地转过脸，“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又何必来问我呢？”
头顶传来一阵温柔的抚触，她怔怔抬起头，男人的笑容明亮真诚。
“恰恰相反，我相信你，小小姐。”
从刚见到多蕾丝起，他常会在她身上看到卡罗的影子。
这一次，他不会再固执己见，犯同样的错误。
要去试着看到她眼中的世界。
“我对你的信任，和你是变种人还是普通人无关。”
“可我就是变种人啊。”妮娜低下脸，嘴角紧紧抿起，“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人类忌惮和排斥我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