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问题,为何逃离苗疆?”青年人站在中央,开口问了一句。
十七低着头过去开了窗子,让室内的血腥味散了几分,府上的屋子里不需要这般重的血腥味。
“王爷不是猜到了吗?有人要我死。”那女子散着发,遮住了大半的脸,露出的肌肤却是白皙精致。
让人初见时并无法猜到,好端端的美人,另外一半的脸孔上却有一片极其狰狞的缺憾,看起来像是黑色的胎记。
算不上丑,远远看,会美的有几分危险。
这女子容色并不艳丽,更偏向气质出尘的那类。
若是旁的男子,在不知道其身份的前提下,恐怕并不忍心看见她这副落魄的模样。
“苗疆圣女,高高在上,何至于疲于奔命?”秦深记得,这人逃到西北之时,有多狼狈落魄。
“呵,圣女之名,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那女子冷笑了一声,即便她是圣女又如何?
祭祀只手遮天,又在她还未长成时便给她下了蛊,她还不是旁人砧板上的鱼肉?
“我父王身上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秦深查了多年,但是父王闭口不提,轻音姨也只知道必定与陈国有关。
这苗疆圣女寻上门来时,随身的瓶子里装的便是那毒。
现在秦深也只能确定,那毒是从苗疆流出去的。
“小王爷,你父王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执着?”苗伶眸色动了动,终是叹了句。
她只是想解蛊活命,并不愿意祸乱这天下。
那些诸国皇室恩怨,她并不想参和。
“京都洛家,可是来自江南?”
苗伶的话十分无厘头,却让秦深的杀意骤现。
“小王爷莫急,洛家,不是苗伶可以肖想的。”
苗氏一族,背负着不能说的宿命。
“这院子你可以住着,需要什么可让人去问轻音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