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顾南舒花了些“小钱”从同学手中买到傅盛元的手机号码,宝贵得紧,只看了一眼,就刻骨铭心了八年。
时至今日,“傅盛元”这三个字早就从她的手机通讯录中除名,可那串数字却依旧熟悉,不经意间,她就能输出来。
反观陆景琛,则大大不同。
八年前,顾南舒接受陆景琛的那一天,陆景琛就写了电话号码给她。
但顾南舒实在没放在心上,一节室外课的功夫便抛之脑后,下课之后,同学拉着她去聚餐,想起跟陆景琛约了一起去图书馆自习,这才火急火燎地回头去找那张写了他电话号码的纸。
当然纸条早就在不经意间被她丢弃了,终于还是没有找到。
反复三次之后,陆景琛直接夺过了她的手机,默默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
故而,她与陆景琛交往的两年,她都没有再费心去记过他的手机号码。
六年前,她在英国遭遇火灾出事,手机也随之丢失。
在圣彼得医院养病两个月,眼睛恢复视力之后,顾南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陆景琛求婚。
求婚当天,陆景琛给她买了新手机。
婚后,顾南舒再次尝试去记陆景琛的手机号,可有些事情仿佛是强求不来的,磕磕绊绊三五次,她还是放弃了。
直到今天,手机再一次丢失。
她和陆景琛之间,瞬间就断了联系。
林嫣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声:“阿舒,你偏心得太明显了。我要是陆景琛,我一定会心寒的。”
顾南舒的嘴角抽了抽,语气低沉:“嫣儿,你想多了。堂堂陆氏大总裁,他应该也记不得我的电话号码。我和陆景琛之间,不过彼此彼此。他做我的靠山,我做他的备胎。”
林嫣无奈地摇了摇头,从顾南舒的手中摸回了手机,随即就在通讯录中翻了翻,拨了个电话出去。
“嫣儿,你做什么?!”顾南舒怔住。
林嫣笑了笑:“给我爹打个电话,他老人家虽说现在退下来了,但当初还在位的时候,跟陆氏那帮人走得很近。陆景琛的电话号码,他肯定有的。”
顾南舒欲言又止。
林嫣已经朝着她摆了摆手,而后退后几步,进了一处无人的楼道,小声讲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