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浪费时间和心宿多寒暄,夏兮若借口有事离开了后院竹林,没走两步,却听到前厅传来喧哗声。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夏兮若快步到前厅,果然,见到几位仙官围着女宿似乎在争论什么。
拨开围观的众人,见女宿一脸高傲地被围在中央。
“别以为你是四殿下带来的人,就可以不把各位仙君放在眼里了,今日这事,你得给个说法。”领头的是昆仑仙君,不知为何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像是女宿把他仙邸给炸了。
“昆仑仙君,有话好说,听听这位姑娘的说辞,兴许是个误会呢?”和稀泥的自然是和夏兮若有点交情的少司命。
“昆仑仙君不过是来敬杯酒,不领情也罢了,一转身把仙君的昆仑镜给摔了又算怎么回事?”大司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好像巴不得这人惹上大麻烦。
“我说过,不是我干的。”女宿平日是最受不得冤枉气的,这点脾气几百年了也没变,此刻被气得不轻,连站都不屑站起申辩。
“你看,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昆仑仙君越说越气,“我这昆仑镜足足炼了两百年,如今一下被摔毁,你拿什么赔我!若是识点礼数赔罪也罢了,还,还如此目中无人!”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四殿下这个女伴太过傲慢,你不过是个小辈,就是冤枉了你,你低声下气赔个罪怎么了?有多难呢?何必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人毕竟是四殿下带来的,今日又是三殿下的生辰宴,众人都不由自主看向淮安。淮安真叫头疼,他也没想到这个姑娘竟是个倔脾气的,现在他被夹在中间,只觉帮哪边说话都得罪人。
左右权衡一番,淮安悄眯地对女宿暗示了下,让她差不多得了,就上去给昆仑仙君赔个礼道个歉,自己再做个和事老,这事就这么结了算了,算是给自己点面子。
女宿才不管这么多,她把淮安的暗示全当没看见,只喝着自己的小酒,一概不管。
故而众仙官越发生气,觉得这个不知来历的家伙真是不识抬举。
于是夏兮若正在此时赶到,大家连忙给他让了条路,昆仑仙君一通告状,把女宿种种“劣迹”说得是绘声绘色,下一刻似乎自己就要被气到归位。
夏兮若眼神一瞟,女宿浑然没有道歉的意思,心下也是好笑,这个下属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倔脾气,不是她的错,打死也不能扣她头上,谁给她栽屎盆子她跟谁急。
忽然间,这种熟悉的亲切感盈满了夏兮若的胸膛。他上前挡在女宿面前:“众位的意思本君明白了。但不是她做的,为何要她认?”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炸开了花。
什么?早听说传言四殿下护犊子是不讲是非黑白的,今日一见,竟然果真如此!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们呢,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了?当所有仙官都和你过不去,冤枉你呢?
“四殿下此言,是说本君眼花,污蔑这位姑娘了?”大司命冷冷地问,“方才是本君给昆仑仙君提的醒,亲眼看到姑娘从仙君桌边过,然后昆仑镜就碎了。”
“大司命确实亲眼看到是她摔碎了镜子?”夏兮若踏前一步,寸土不让,“亲眼见到?”
“难道本君还会说谎不成!”大司命也有点急眼,“她从桌边过,镜子就碎了,不是她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