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举动,但沈柚默还是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更况且他们还并没有要躲避她谈论这些事情的意思。
听了半晌,沈柚默还是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在谈论的二人,随后又扭头看了一眼台上的戏伶,耳边不尽然是戏伶唱戏的声音。
一曲高|潮毕,台下看客皆为之鼓掌助兴。随着锣鼓声再一次紧密的敲响着,台上的戏伶快步走上走下,顷刻间,新的一幕戏上演。
“呀!你这痴儿郎啊,好生嗔傻呐……”
似是被这戏词吸引一般,沈柚默原本闲散的坐姿瞬然稍端坐起来。白郅一转眼便见着她如此,便转手敲了敲桌上的茶碗。
听见一些别的杂声时,沈柚默便扭头看向声音传出的位置。
“你这是做甚,你们谈你们的,我听我的戏,本应互不打扰才是。”
沈柚默不及思考,便直接将话说出,眼睛还时不时瞟到台上。
“你听戏便听戏,做的这般高还不好好坐着,莫等摔了再来喊疼。”白郅说着,伸手示意了一下沈柚默还跪坐的腿,“不必如此拘谨,能坐舒适些便别累着。”
白郅在叮嘱的时候,被迫中断了谈话的邹颉无言地看着,看着对方的眼神中的情绪有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变化。
沈柚默为嘟起小嘴,看似有些不情不愿地换了一个坐姿,双膝舒适且得体地在侧边叠放。
待白郅再一次回头,邹颉才继续借着方才的话聊下去。
“白兄,即便目前你的形势不太轻松,但有些事,有些人,即便等的及,也是需要一些允诺才能稳固。”
听着邹颉的这番话,白郅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来意,当即也笑言:“邹兄果然呐,很是疼爱自己的妹妹。只是,若是偷偷地许诺,只怕是容易做不得数,且也不严谨,这般匆匆允下诺言,日后若是因意外行不了,只怕是耽误了。”
“白兄,你怎么还是这番言语,虽然明面上你与鸢儿之事虽未真正定下,但在这度英城中,何人不晓你与鸢儿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多人都很看好这门婚事。虽说如今形势有所不便,但只要有此心,便是等上几年也无妨。可怕只怕,没有实际承诺的等待,是最伤人的,白兄应该也不希望鸢儿因此而成日郁郁不欢吧?”
邹颉微蹙着眉,看着白郅的眼神很是恳切。
沈柚默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多少有些不乐意。
虽说她确实不如邹关鸢认识白郅早,也不如她与他相处的久,就连年纪也是不及她与之相近……可明明,最开始是他先来撩拨她的。
沈柚默越是在心中想着,便越是更恼气些,随即就直接站了起来。
沈柚默本想直接离开,可瞧着又不能如此便走了,于是转头笑意嫣然地说道,“瞧着侯爷与邹枢使似乎有些什么正事要谈想,许是我在此处不大方便了,我还是先去别处走走吧,便不扰你们了。”
说罢,沈柚默便带着盼安离开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