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烙饼呢,你希望尝到他的,他呢,也渴望品一品你的。
他以品你的为荣,你以给他尝为光,如此反复,普通的烙饼就具有情份珍爱等等意味,具有了特殊性。
小童子送女童烙饼,自然是已经把女童当做了值得永久结识的好朋友好伙伴了。
烙饼一贯的做法是,铁锅先铺一层油,几滴就够啦,粘锅铺均匀;再把稀释调好的面粉(按比例口味面粉加水加盐)用竹勺子舀一团倒入铁锅里,迅速摊开铺平,厚薄要恰到好处;待面粉颜色逐步焦黄干涸之时,又迅速翻面,继续煎烙;感觉差不多了又翻面……如此循环往复几次,中间需要酌情添置几滴油,这样一张焦黄泛青泛黑漂亮的烙饼就功到自然成了。
既然谁家都是这样做,知晓做法,非独门绝技,又三天两头的吃,那怎么会有此家想念彼家的烙饼,彼此让对方产生欲品他家为快的情景呢?没有道理嘛?
从何说起呢?
人人皆知这烙饼的做法,却并不是人人家做出来的烙饼使用的是同样的材质啊!当然就会是风味大不相同,格调相去甚远了。
就算是相同的材质,大姑娘小媳妇、婶婶嬢嬢、小姑娘大姑子不同的人做出来的也不一样的。
烙饼过程中,有人放油多,有人放的少;该文火时,有人故意用武火;有人烙饼厚薄不均,有人每一个都似用称称过一般,个个大学高低几乎一样……这些都不说,这不是决定烙饼味道的关键,只是创造烙饼不同风味的途径之一。
烙饼在色香味取胜的主要元素是水、拌料和心情。
别小看这水,可是排在第一位的哩。井水当然比河水好,这个没有任何争议,那就家家户户都用井水吧!那不就差不多风味相近了吧?其实不然,家家户户都用井水,这是对的,但是,这个井水呀!它可不是每口井合起来都是一样的甘咧香甜的。
有人家的井,是挖在水田边的,露天的,冬天还看不出什么异样,一到开春过后,会有很多浮萍和杂物浮在水面上,井的底部也经常沉淀了,井旁边的落叶树枝,误陷其间、没有水性的蚂蚁或者水性虽好游到一半却遇上风浪不可抗拒的外界因素造成夭折罹难的老鼠,等等,这样的井水即使清澈见底,水波不兴,它的甘甜就会略微差一些,做出来的烙饼自然没有可比性。
有的人家用水量大,自用井就不是在认真挑选的地段挖掘的,可能就是哪里雨后冒出来水多就在哪里开挖,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一口井就成了,但往往是用水方便而保护不力,这样的井水同样不是做烙饼的好水——可以做,自己家将就一下吃没问题的,但要让别人有食欲大有一饱口福之感就只得打退堂鼓的。
有人家日子精打细算,干活儿行家里手,他们打井就会勘测好地形,又要计划好用水量,同时还有预算到井的使用年限,可不能随随便便挖一口井摆在那里,也不管天旱时期又没有水用?也不管风霜雪雨侵蚀井能够用多少年就会毁弃?他们多方面抉择盘算后才会下手挖井,井挖好后,还要砌筑石头垒一个井台,井口也用美观的石盖盖住,这样的人家的井水就比较好,干净卫生水质也清爽。
但这还不是决定烙饼口感好不好的井水中的上等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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