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晔挥挥手,两个侍卫又回到他的身旁。
他似是早就等得没了耐心,不悦的开口道:“说。”
“是,我这就说。”王二狗完全不打算隐瞒了,他怕自己隐瞒了真的就被拉去喂狗了,现在花容母女过河拆桥,那他也要为了保命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还想狡辩,现在是不是还想要泼脏水到我们身上。”王箐先声夺人,率先指责王二狗向她们泼脏水。
既然她们母女两都不管自己死活,已经是撕破脸皮了,王二狗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好态度,看都不看王箐一眼,继续对着宋晔道:“小人本来是街上的乞丐,前几日府里的大姑娘找到我,说是要我帮忙一件事儿。”
他小心的抬头看了宋晔一眼,见宋晔脸上没有异色,他继续道:“大姑娘说今日我在后门会有人放我进来,让我进来之后有人领着我去池塘那边,她们叫我装作路过的样子,听到有人叫救命便下水救人。而我救的那个人就是国公府的三姑娘。”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完他还怕宋晔他们不相信,补充道:“我说得都是真的,大姑娘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在家放着呢,我一两都没花。”
一旁的王箐急了,王二狗没没几句话就将她们卖了,她害怕的抬头看着花朝,一副委屈十足的大声哭喊道:“老爷,你可不要听这个贱民胡说啊,容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他胡说的,对是他要为了给花颜洗清嫌疑才将脏水都泼到容儿身上啊。”
这个情况宋晔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在说什么了,她相信花朝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花朝看了宋晔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他就知道该是自己拿决定的时候了,他扒开花容母女两人抓在他衣服上的手,走到那乞丐面前,蹲下来对着王二狗道:“你如此信口雌黄,若是说了假话我定要你尸首无存。”
王二狗哪里还敢说谎,他肯定的道:“小人一性命担保,小人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死无全尸,下辈子还做乞丐。”他这个毒誓可是够毒了,比死全家还毒,这回该信了吧。
看他不像是在说谎,花朝将目光看向王箐母女,“阿容,你来告诉我只怎么回事儿?”他说话时带着些怒气,语气很是严肃。
花容从未见过在自己面前动怒的花朝,原本因为说谎她就有些心虚,现在被花朝这一质问,她心中瞬间没了主意,手指都跟着颤抖,好在王箐与她抱在一起,发现了她的异常,伸手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也算是她勇气。
感受到母亲温热的手,花容不敢看花朝,“他说谎,女儿哪里会认得这么一个乞丐,父亲您是知道的,女儿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认识外面的混混呢?”说完她满怀委屈的眼睛看了花朝一眼。
略微一思索,花朝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花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可能会认识外面的混混呢,他回头再次问王二狗,“你可是亲眼见着了是大姑娘去找你的。”
王二狗愣了愣,道:“小人见着大姑娘了,只是当是大姑娘蒙着面,我没太看清她的脸,但是她自称自己的国公府的大姑娘,而且……”他抬头朝花容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道:“而且那女子的身段与大姑娘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无差别,所以我断定她就是大姑娘。”
说来花容也是蠢,找人做坏事就算了,还亲自去找,亲自去也就算了,竟然还蠢得自报家门,是自信过了头吗。
花朝没说话,花容忍不了了,走到王二狗身前,辩驳道:“身段相同,声音相似你就觉得那个人是我,这个世上与我身段声音相同的人如此多,你这么认定就是我。”
王二狗知道若是自己不能指认花容那自己就一定会死,他抬头看着花容坚定的道:“我之所以如此坚定是因为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来,在花容面前晃了晃。
花容顿时脸色巨变,她下意识伸手去抢,王二狗早料到她会这么做,在她刚刚伸手的那个瞬间就将荷包收回去了,让她扑了一个空。
“这是大姑娘来找我的那日所佩戴的荷包,我见这荷包如此好看,还鼓鼓的,便以为里面有银子,就顺手给偷过来了。”还好他当是手痒,留下了这么一个东西,说不一定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