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倾泻而下,霓虹灯闪过,几辆车驶入黑暗穿过幽森的丛林缓慢打开明亮的大门,暖橙色帘纱如飘絮降落,江忱靳从车上下来,印象中的酒庄也如眼前一样豪华壮丽。
几人徒步进入,从墙壁上的金碧画廊到里边的万花从园,视线处无一不显露着复古欧式风,里边的巨大酒房更是如此。
江忱靳把礼物放在桌上就静坐一旁,脸上冒着汗,被范老先生盯着整整五分钟,在这偌大的包厢里一个人也没有,江忱靳心都开始冒汗了。
“小江啊,别紧张,我就看看。”范老先生笑着摸摸胡子,严肃的神情扫过眼角,那里有着堆着岁月的痕迹,温润和蔼。
江忱靳呵呵一笑,能不紧张吗?被您这么一盯我都想起了被您暴打的那些年,惹不得啊,惹不得。
“爷爷,我们过来了。”
门被打开,迎面走来一位年纪略微稚嫩的男孩,清秀干净,乖巧的脸上扬着青春气息的笑容,套着浅黄色毛衣和牛仔裤看样子是个高中生。
“小幸啊,过来坐。”范老笑眯眯地拍着一旁的座位。
随后紧跟身后的就是秦沣,还是一身整齐的黑西装,成熟俊雅,冷漠得面无表情。
秦沣跟范老打过招呼后便坐到江忱靳这边,江忱靳冲着他笑了下,秦沣看了眼并没有回应。
然后就是重头戏顾缙了,江忱靳在看到他第一眼时眼睛就不由得眯起。
那标准的帅气多金的霸道总裁就是他了,这多情得招花引蝶的桃花眼,这冷傲孤清且盛气逼人的气质简直不能让人忽视,标准的男主啊。
范老见人来齐便叫服务员来点菜,招呼着大家聊天。
餐桌上杯影交错,五人不咸不淡地聊着家常话,很是融洽。
举杯敬酒的同时,江忱靳也注意到那位叫范幸的男孩,眸光被酒晕得恍惚。
他想起那个世界里的范老,认识之前是江父母跟范老先生在瓷器展览会上先相识的。
那时他学跆拳道的启蒙老师就是范老,范老人身体硬朗健硕,圈界威严可畏,年近七十了还能生龙活虎地追着他打,学个武术没少被范老打过。
一招学不会就让他跑山然后罚站三小时,当时的他年少轻狂处于在爱玩爱闹完全闲不住的年纪,哪里会听他的话,所以经常没一会儿就溜出去。
结果被逮到就让他在人来人往的公园中央扎着马步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被无数人群围观,那场面真是丢死个人。
只是那个世界的范老唯一的孙子早已去世,没有亲人的他以然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在偌大的别墅里打着拳,每次看到他来时就边嫌弃地数落边端来他喜爱吃的,嘴上还说着‘看你一次就想揍你一顿,瞧瞧你那样,瘦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