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岑楠已经走了过来,还没坐下,便很豪气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好意思,来晚了,兄弟先自罚一杯。”
说着仰头一饮而尽,方才喊他的男同学连忙叫好。
岑楠这才坐下来,一边派烟一边似假还真地诉苦:“没办法,实在是太忙了,上午在市中心那边谈了个合作。”
他说着比了两根手指,“是个两百万的单子,客户一个劲地挽留,我也不好拂他的面子,就给耽误到了现在……各位老同学千万别介意。”
他这一通装模作样,听得同桌几个女同学直皱眉,但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也有人很捧场。
“哪的话,楠哥现在是做大生意的,忙一点很正常。”
“就是说,你谈着几百万的生意,还惦记着过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楠哥现在可了不得,听说刚换了辆上百万的车不是?”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岑楠一挥手,一脸苦恼,“还不都是为了做生意,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些客户一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辆好点的车充场面,人家都不带着玩。”
“那也得有本钱,才能充这个场面。”
几人互相吹捧,场面一下子热络了起来。
任星流跟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就跟看戏似的。
这情景,让他想起在盛朝时,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经常这么互相恭维。
当然,转过身可能就互相掺对方一本。
反正比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有意思多了。
任星流听得津津有味。
岑楠当年在白倦秋手上栽了跟头,到现在仍很记恨。
今天他故意姗姗来迟,一出场派头十足,几位同学也很捧场,把他吹捧得飘飘然,自觉总算找回了场子。
结果余光一看,白倦秋居然全程都专注着拆螃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把他无视了个彻底。
岑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