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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何世安,齐平压下思绪,重新开始等待。
对于这位偶然结识的官三代,齐平并未寄托什么,对方能说这些,已算仁至义尽。
就像,他不能要求礼部尚书大笔一挥,将金瓶解禁,对方没理由帮他。
齐平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等喝光第三盏茶,终于再次有人登门。
这次,推开门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当看到齐平等待,微微一怔,似笑非笑:“可是齐校尉?”
齐平看向这个陌生人,声音沙哑:“你是徐名远。”
中年人一怔,略觉意外,但想了想,便又不意外了。
挥手命下人关门,他自顾,在这书屋中踱步,四处看了下,旋即,坐在了何世安那张椅子上:
“看来,齐校尉已猜到了。”
“有话直说。”齐平道。
徐名远轻轻一笑。
此刻,这位大商人脸上,满是稳操胜券的愉悦:
“我就喜欢和干脆的人打交道,礼部律法,私自刻印售卖禁书者,最高充军流放,最低嘛……缴些银子,打几棍子,也就过去了,至于范老板究竟享受何种待遇,就看齐校尉心诚与否了。”
顿了下,徐名远伸出肥厚的手,一字一顿:
“红楼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写出的,但我不管哪里来的,把后续稿子给我,范贰可以从轻发落。”
“红楼书稿可以给你,但内容都在我脑子里,誊写出,需要时间。”齐平一副商谈的口吻。
徐名远有些不耐烦:“我知道……我不管你怎样,什么时候把稿子给我,这事什么时候了结。”
齐平看向他:“那之后呢,书稿可以给你,那范贰他们,什么时候能放回来。”
徐名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