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的两鬓贴上了剪成梅花图案的金箔,果然不一样了,不仅遮盖住那青色的鳞片,整个人还显现出一缕奇诡的美,就连杨肆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还别说,阿信个头高挑,身材娇健,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皮肤因长年奔走在野外,虽然略有些黑,却不掩她的清丽姿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肆当起了教官,以最残酷的横练法训练村民,也就是拿木棍不停的敲打全身各处肌肉关节,刺激反应能力,然后再用跌打膏药涂抹全身,辅以按摩,调理淤伤。
实际上武道就是打出来的,不仅要打人,还要打自己。
杨肆小的时候,几乎天天鼻青脸肿,浑身青紫淤伤,都是被老道拿棍子打的。
除此之外,他还着重教了挑担子的方法,其要诀是掌握担子起落的节奏感,一钻、一起再一挺,就把担子稳稳的挑了起来,寻常人若掌握得法,挑几十斤的担子行走百来里不在话下,这里面,就蕴含着武道的朴素道理。
虽然训练极其严格,村民们叫苦不迭,可是没人退缩,毕竟生存的压力极其巨大,谁都明白,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在这遍地危机的蛮荒中活下去。
同时,杨肆也在考虑要不要传授丹道,基本上炼气期的修炼法门他已经捋顺了,采气炼身劫也亲身经历过,但是考虑到丹道修行的危险性,没有自己在一旁护持,很容易练偏,劫数也不容易渡过去,只能到了建康,先传给阿信等追随自己的六人。
不知不觉中,半个月一晃而过,杨肆也到了离开的时候,这日清晨,赵国栋没让其他人送,孤身把杨肆等人送到了村口。
“爹,您回去吧,我们一定会辅佐好杨小哥儿,在建康干出一番成就,爹您也多加保重,有机会我们会常回来的。”
阿信的眼角有些湿润,拭了拭,便道。
赵国栋点了点头,随即就面色一沉“你们放心的去,村子不用担心,另自今日起,你六人称呼杨小哥儿为少主,以主事之,不得逾越,知道么?”
“这……”
六人一怔。
杨肆暗道合该如此,正如朋友之间合伙做企业,如果一开始就不把职权厘清,必然会种下隐患,他也想与阿信等人确立主仆关系,可这话没法说出口,由赵国栋说最为合适。
不过杨肆仍是推辞道“赵村长,赵叔,万万使不得,我视各位如兄弟姐妹,大家相处甚欢,今后还是仍以兄弟相称为好。”
“诶~~”
赵国栋摆手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为杨小哥儿办事,规矩不能不立,你等六人还不速速参拜少主?”
“我等拜见少主!”
六人相互看了看,向杨肆施礼,只是阿信心里蓦然一酸,她觉得,从此之后,自己就是杨肆的属下了,一道无形的隔阂已经横亘在了她与杨肆之间。
杨肆连忙抱拳“各位不必如此,咱们……还是按平时的称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