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由雪落把眼睛瞪得生疼,可还是分辨不出那个被血污所覆盖住的字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不是‘见吾爱,思朝暮’,从语句的意思层面上来理解,读起来都像是一个病句。
明明都见到吾什么了,怎么还用得着去思念朝朝暮暮呢?
可联想到肖像画上那个被自己理解成‘败笔’的眼尾疤痕,雪落又觉得像封妈妈那样热爱生活,憧憬美好爱情的女人,应该不会在一副自己心爱男人的肖像画上留有一个病句的。
如果不是病句,那会又要怎么去理解呢?
雪落头大得利害。
可不管这个被血迹污染的字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封妈妈是爱着河屯的。
如果不是深爱,她又怎么会将河屯的肖像画一直一直的保存着,而且还以唯一遗物的方式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只要拿捏住了这最最关键的一点,应该可以打动河屯了。
当时雪落是这么想的即便打动不了河屯,至少也能让河屯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点儿,毕竟他深爱的女人爱过他,或一直深爱着他,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欣慰。
最好的预想,当然是能够打动河屯,让他打消对封一山两个儿子的赶尽杀绝。尤其是对封妈妈生下的封行朗面!
愿望是美好的。可雪落实在拿不准河屯那个偏执狂会不会被打动。
即便不会被打动,也应该没有什么更坏之处吧?
当时的雪落,真没有去想太多。而且事关封行朗的生死,雪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也只有感化了河屯,自己才有可能重新回到儿子林诺的身边。
雪落将那一幅肖像画折叠起来,重新放回了紫檀木盒里。
深呼吸上一口气,雪落抱着紫檀木盒,坐上了去浅水湾的公交车。
搜查浅水湾这一‘闹剧’,要远比老楚想得严重。
当时老楚的确有‘以权谋私’的嫌疑,还有那份搜查令,也是在严邦的‘帮忙’下得到的。
这门也砸了,藏獒也被击毙了,关键是连封行朗的一根头都没现。河屯将属于封行朗的蛛丝马迹清除得干干净净。
老楚这回真是着了河屯的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