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
就在邓文亮觉得背上的汗也出来了的时候,聂老爷开口了:“好,邓大夫一言,何止千金?”
说罢,向聂乐点了点头。
聂乐又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两大锭金子,放到了桌子上,四锭硕大的金元宝,一字排开,闪耀着异样的光泽。
邓文亮不由自主,又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全部的诊金替邓大夫装裹好了。”
聂乐摊开一块极不起眼的粗麻布,将四锭金子一一放了上去,利落地打成了一个包裹。
“请邓大夫赏收。”
聂乐双手往邓文亮面前一递,邓文亮接了过来,手上猛地一沉,差一点没有稳住。
他微微透了口气,犹有不甚真实之感:二百两黄金,这就……归了我了?
声音有一点颤抖:“多谢……聂老爷。”
“不客气。”聂老爷平静的说道,“不过,虽说多余,在下还是要再啰嗦两句。”
“啊?聂老爷尽管吩咐。”
“家里有人生了这个病,算是门楣不幸,此事,不足与外人道。”
这又何劳叮嘱?邓文亮连连点头:“是,是,医家原是要替病家讳疾的,鄙人必定守口如瓶。”
“不具姓名,亦不可说就如王院判之于邓大夫那样。”
邓文亮心头一震,背上的汗,倏然渗了出来,颤声说道:“是,是!鄙人,鄙人,呃,鄙人就当……从来没有到过府上。”
“就是这个话此事……即便有一字半句泄之于外,我们也是会知道的。”
“是。是!”
“不过,邓大夫驾临寒舍,毕竟是有人晓得的,譬如王院判若师兄问起,师弟该如何回答呢?”
师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