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时，江雪带着一身酒气倒在床上。
原主对生活品质小有追求，小公寓里其他东西不论，床上用品、内衣裤、鞋之类的东西倒是价格不菲、品质不错。
这让江雪感到十分舒适。
“原来微醺的感觉这么爽，怪不得有些人能喝出酒瘾来。”江雪啧啧感叹。
程很想找一篇酒精的危害相关论文灌进江雪脑子里，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姓颜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嘛，吐成那样，哼，丢浪子的人。”江雪还没从微醺的状态里出来，有些话多。
昨晚她在洗手间蹲点，颜如玉吐成狗时，她先是温柔照顾了一手，随后又趁着姓颜的趴在洗手池台子上洗脸时，伸手在她后颈皮上轻柔又暧昧地抚摸了一番。
当然，抚摸之前，她手上喷了大量的香水，蹭了颜如玉一脖子。
蹦过一回迪的江雪似乎是收了心，老老实实替原主当了一个多月社畜，整个过程连程都看得有些枯燥乏味，甚至建议她三管齐下，同时攻略，将鸡蛋分开放在所有篮子里，这样不管是孵化小鸡还是鸡飞蛋打，都不算亏。
江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等。
机会还真是等出来的。
这天江雪去霍亭远的办公室送文件，就在董事长办公室的第一进里碰上了颜如玉。
董事长办公室一共两进，里头那道红木大门紧紧闭着，而颜如玉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两根大长腿高高翘上茶几，看江雪准备敲门，懒洋洋开了口：“别敲，你们董事长在里面跟人谈事，坐外面等。”
江雪点点头，对着颜如玉露出了一个既温柔又带着几分谢意的微笑，随后坐在了她隔壁的沙发上。
二人之间一时无话。
颜如玉靠在沙发上，头枕着手臂嘴里嚼着口香糖，双脚恨不得抬上天。
一旁的江雪则与她形成巨大的反差。
梳得整整齐齐的黑长直，服帖合体的职业套装，玻璃丝.袜.高.跟.鞋，坐姿也像是礼仪课本里的照片那样规矩。
颜如玉忽然像是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什么似的，轻轻抽了抽鼻子。
随后又重重抽了抽。
她上下打量了三次江雪，终于还是坐直了身子，开口发问：“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