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想知道。”白清灵看着他急于要走的模样,“你走吧,就当没见过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
霍医生有些哑然。
她都不好奇的吗?
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回见,他便雇了一辆黄包车匆匆离去了。
白清灵走了几步停住,转身看着黄包车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他忽然出现,怎么就这么巧就出现了?
还说苏怀瑾不能动,凭什么就不能动了?
欢沁临终前却是他拦住了夏至弦,也被揍得不轻,可他说欢沁要她不要发疯不要报仇不要杀人,这她一丁点都不信的。
欢沁这人她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与她一般爱憎分明,她能临死前见都不见夏至弦一面,哪里是爱了,这分明是恨得再也不见了。
试问如果是她自己,她也不会见他,甚至会安排好一切报复他,再杀了那个害自己眼睛失明失去一切的女人。
匆忙离去的霍医生不知道,他这一番劝慰的话,更是加固了白大小姐心里的想法。
她穿弄堂过小巷,找到贴在墙上做广告的侦探社。
挺隐秘的一件小屋子,在一家小裁缝店旁边。
她推开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缺油声,里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墙上有个一闪一闪分明是坏掉的小壁灯。
踏着发出嘎吱嘎吱响声的老旧地板,走出了走廊,眼前一片凌乱。
满地文件夹文件袋子,大大书桌上面纸张厚书报纸文件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山空隙里有一撮黑毛,她又上前两步,终于看到了这撮黑毛的主人了。
戴着并不摩登的黑框眼镜,头发缺少打理乱成鸟窝,头顶竖起一撮独立自主的毛,倒不是脏得,很像是抓的。
人正趴在那里睡觉,呼噜声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