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指导嘛……”
江宏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自己的衣摆,“我总得把以前的都吃透了才行。”
“哎呦，两位警官就别为难江宏了。”于芹笑着打圆场，“这孩子老实，跟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这个技术指导,还是我和为民亲自去请的……人家可是市里的好孩子,从不做那些毛手毛脚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办公桌,站在江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市里的,来厂子里当技术指导。”
沈周知道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他也站起身，笑着看向于芹,“厂子里的工资可得给够，不然人家怎么肯安安心心留在这儿。”
“那是自然，房车都包的。”
剩下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起身，于芹揽住江宏的肩膀,换了个话题,“就是孩子刚失恋，还麻烦两位,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咱们也在中间牵牵线,促个姻缘。”
“好说好说。”
沈周应和的漫不经心。
“现在6:54了。”开车回大兴村的路上,秦时有些焦虑，“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是几个人打着官腔，编了个故事一样,到最后是谁处理的那批油漆，现在怎么也说不清楚。”
“还是有用的。那批油漆没有流入市场，就是他们厂子里的人作案。”沈周思忖着，“这事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估摸着，最后要落到亲自处理油漆的那个人身上。”
“邵宇？”
秦时问道。
“这里有一家面馆。”沈周也不正面回答，只是叫秦时停车，“咱们还是去问问，我看他更像是被卷进派系斗争的那个，何况投影仪上出现具体资料了吗？其他时候都有图片，就是处理的时候没有，还不是他们凭着一张嘴，上下嘴皮一碰就是一句话。”
“不过这种事情……”
他笑了一声，掀起油腻的门帘。
谁说的清楚呢？
这是个空心村，青壮年劳力大多去外地打工了，留在村子里的男人有限，近些日子又接连发生凶杀案，很多人都紧闭家门不敢出来，于是面馆开张也迟了一些。
老板正往炉灶里填着柴火，铁锅里的水逼近沸腾，旁边老板娘将揉好的面团塞进架在锅边的压面机里，看见有人进来就是一句“大碗小碗？”
“小碗，素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