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县最北边的一个小村庄,许辉脸色凝重地走了出来,上了大堤边停着的小车里,不远处的后面,陈伟神色有些焦急。
因为他刚才去村庄上问了一下,有几个农人都说,贺闻远是五四年那年生的,而且没见贺家媳妇儿怀孕,不知咋的,突然就说生了二小子。
没多久,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说是搬到秋水公社去了。
陈伟知道,贺海英先生是五四年年初走的,如果他有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是五五年出生的,如果叫老先生听到贺闻远确实是五四年生的,那么,大概,他家先生一家的地位都会受到威胁。
先生说过,不让许辉查出什么。
即便他查出什么,也别让他带回去。
陈伟眼中闪过寒光,如今世道混乱,就当许辉他倒霉遇上山匪流寇什么的吧。
他知道,回海城,要经过一座四方山,四方山就有拦路的山贼。
来时,他已经收买过那群人了,给了不少钱,车牌号码也给那群人了,他倒是没让那群人杀了许辉,只让他们绑着人,至于绑到什么时候,那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至少,得让先生拿到老先生名下众多产业的拥有权再说。
贺海洋在家中坐立难安,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许辉此次北上通县,会真的查出点什么东西来。
老爷子已经是二访通县了,不查出点东西来,他是不会甘心的。
他有些怨念,一个死了多年的儿子,压过了他这个长子,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兢兢业业,对父亲孝顺有加,唯命是从,古代还有立长不立贤一说呢,为什么父亲一直以来都这么偏心?
他着实有些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许辉回不来吧。
贺家老宅,傍晚,贺易庸手中捏了三炷香,虔诚地对着面前的观世音菩萨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海英啊,你要是在天有灵,要保佑我们这些还活在世上的人,要给我托梦,告诉我,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
三天后,贺易庸有些坐不住了,许辉已经去了两个星期了,一点动静没有。
按理说是不应该的,不管有没有查出什么,他都应该回来了。
贺易庸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时候,他的长子贺海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