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威廉姆斯点了点头,“嗯,利息很吓人。”
马修随后跟布朗-威廉姆斯聊起了当年训练时的情况,驾车的司机也是保镖,挖墙脚的话也不合适现在说。
一路颠簸,车队终于停在了一片巨大的帐篷区前,马修下车后,朝远处看去,只见帐篷和简易房屋相连,整个营区一眼看不到尽头,营区的门口等位置,有很多蓝色贝雷帽,营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基本都有着黑色的皮肤。
海伦-赫尔曼收回目光,说道,“就是这里了。”
布朗-威廉姆斯第一时间站在马修旁边,提醒道,“这里的维和部队,只是维持营区最基本的秩序,像是这种难民营地,小偷和抢劫犯横行,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马修不傻,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下了。”
车队领队的难民署官员这时走了过来,这次带队的是菲利普-格兰德,他过来之后也叮嘱了几句与布朗-威廉姆斯类似的话。
马修是来这里作秀的,又不是拯救世界的,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人一旦有钱了,就会惜命,他也不例外,这里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在马修眼里,也没有他自己的小命金贵。
周围的记者都在准备设备,以记录下难民营的实际情况,马修这边也与菲利普-格林德沟通完毕,在几名难民署官员和保镖的陪同下,向着难民营走去,很多记者随后跟了上来。
这个难民营建立的时间已经很长了,马修进入之后,最大的感觉就是脏乱差,曾经他最为穷困潦倒时居住的棚户区,都比这里强之百倍,从一个帐篷间走过之后,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一件事。
这件事当然不是要为受困受难的黑人兄弟贡献出一切,他这种人也没有类似的觉悟。
马修深切感受到,投胎真的是一门技术活,没有生在非洲,确实是种幸运。
他想起曾经有人要这要那,觉得各种不公平,估计来非洲的黑人区待上几年,才能觉悟自己生活的国度是多么的安定繁荣。
马修沿着一条稍稍平坦的土路,从帐篷间一路走过,这里的黑人身形消瘦,目光呆滞,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仿佛战争摧毁了他们的一切,包括内在的精神意志,剩下的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身体。
战争从来就没有在人类的历史上消失过,马修虽然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但也知道由宗教、信仰、民族和意识形态带来的战争,别说是联合国了,即便是出现一个地球联邦,恐怕都难以根除。
“就这这片区域了。”难民署的工作人员这时低声提醒道,“这里是我们规划出的慰问区。”
后面的媒体记者也跟了上来,马修随即进入一个帐篷当中,与里面一个消瘦的黑人握手,说着事先准备好的套话,甚至与他拥抱了一下。
这些全都被后面为数众多的摄影记者拍了下来。
如同海伦-赫尔曼说的那样,马修没有带任何慰问品,更多的是言语和身体上面的交流,与难民的每一次握手,每一个拥抱,都被记者忠实记录在了镜头里面。
海伦-赫尔曼之前就跟他说过了,明天他会接受来自《时代》杂志的专访,并且登上明年第二期的时代周刊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