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十二三岁,在漆黑的夜晚无人的巷口差点被侵/犯,他力气小,反抗的作用几乎没有,他手里削笔的小刀捅中对方的腹部,对方恼羞成怒欺人更甚,他的衣服被暴力地撕开。
谢泠都快要绝望了,一根木棍直接敲在了那个人的后颈,血汨汨从脖子后面流出来。路亭舟扔下见了血的棍子,太脏,见他还要挣扎着站起来又上来对着肥肉覆盖的胸口狠戾的补了几脚。
低声骂了一句后,路亭舟牵着他的手,很紧很紧,他们把脏污的卑劣的咒骂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谢泠哭红了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哭一直哭,他被惊吓的不轻。
他们回了家,把门所有的锁都锁上了,路亭舟去倒了一杯温水,等他端回去,却发现谢泠还蹲在门口,他缩成一团,哭的很小声。
路亭舟胸腔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那时不懂原来他竟然那么心疼。他走到谢泠面前,蹲下来,谢泠把脸埋进了手臂里,只留出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里面的惊恐和悲伤差点把路亭舟淹没,他抬手擦去谢泠脸上的泪水,谢泠止不住,他就一直轻轻的擦。
谢泠梗咽道:“路亭舟,我是不是……是不是……不干净了……”
路亭舟把他抱进怀里,用下巴抵住谢泠柔软的发顶。谢泠的鼻涕眼泪都蹭在他的半截袖子上,湿透了一片,路亭舟抚摸他的背,一下下给他顺着气。
他说:“不会,他没有得逞。”
谢泠一晚上都是惊吓着睡过去,又惊吓着醒过来,他反复确认眼前的人,“哥?”
不管他喊多少次,黑夜里总会传来一声“嗯,我在,快睡吧。”
路亭舟守了他一个晚上,说不清楚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变好,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谢泠的感情不再受控制的发展。
谢泠和路亭舟都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底,那个人渣听说在不久后就被刑拘了。
再后来就搬了家,换了治安和秩序都更加严格的小区。谢泠问他爸爸为什么搬的这么快,他爸爸说是路亭舟被人抢劫了,这太危险,何况这里离他们学校也不近,耽误时间。
那以后年纪不算大的谢泠就恐惧上了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待在黑暗里空荡的房间。
谢泠推着行李箱,走进宿舍的楼栋,在楼下遇到了早就在等他的方迁,方迁一看到他,就亲密地搂了上来。
他问道:“真的要住进这破宿舍啊?还和你那个哥?”
谢泠来不及插嘴,方迁急的很:“不是我说,你和路亭舟,还真是亲兄弟?年级里都传遍了,说什么最不可能扯到一起的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爸妈的兄弟。”
谢泠被他硌的疼,从方迁的胳膊下逃出来,他耐心回答:“路亭舟是我哥,也是同一个爸妈,但他不是亲生的,这么说明白了不?”
方迁看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直接就接手了他笨重的箱子,嘴里念着:“这你哥也不来帮一下你?你还是管我叫哥算了,哥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