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进来的时候,桑柔昏迷在角落里。
手脚冰得不成样子,额头烫得厉害,春桃吓了一跳,忙喊进元生和秋月来帮忙,将桑柔抱回床上,又请了大夫。
手忙脚乱地给桑柔喂了药,后半夜烧才勉强退下去。
两个小婢女都不敢离了太远,便索性都驻守在桑柔床前,不时探一探额头温度。
桑柔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深锁。
元生也担心,后半夜来探她,三人满是焦急对视,只能叹气。
再过了两日,情况越差,桑柔整个人仿佛已经命去了大半,形容枯槁。
元生知她心病,趁了个春桃秋月都不在屋子里的机会,进来找她。
“姐姐,”元生低唤她,“姐姐,你醒醒。”
桑柔勉强睁开眼来看,扯着笑道:“元生,你来了。”
“姐姐。”元生说不下去,红了眼眶。
“对不起啊,”桑柔抬起手,拂去他的眼泪,“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啊。”
元生摇头,哭着道:“姐姐,不是的,姐姐,我们去找秦风哥哥吧,我帮你去问他,为什么不娶姐姐。”
“傻孩子,”桑柔忙嘘住他,仍旧努力笑着,“别说这种话了,姐姐没事,就是风寒了,过几天就好了,元生乖,以后别提这个名字了,好吗?”
“姐姐,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啊!”元生皱眉看她。
“姐姐没有自欺欺人,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人的一生中,本就有很多身不由己和求而不得。”
“我不明白,姐姐,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元生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关上门,离开了。
这番对话令桑柔精疲力尽,没过多久,她又沉睡过去。
这场梦桑柔回到了那年高考结束,自己孤身一人拖着行李箱去机场的场景。
因为考上了一所北京的985,桑柔第一次在母亲脸上看见那样的笑容,继父给了桑柔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