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近来怎么如此暴躁,话说也不知朱姨娘去哪了,说是回老家,这么久不回来,咱们府中都快乱套了。”
“可不是,前几日我去领冬袄,库房王二竟将秋袄发我,还振振有词府上艰难,朱姨娘管家多年,从不曾见过这样的!”
“是啊……”
“咳咳。”
两奴仆转身见是桓安,忙不迭行礼溜了。
自当年继承林府、老管家告请归老后,桓安短暂地管过几个月侯府,深知其中繁琐。
他也曾暗示林司炎应当为侯府找个新管家,谁知林司炎只是摇头,道:“再等等。”
几个月后的侯府年节家宴,桓安终于等到了他的接班人——朱玲珑。
饶是再愚钝,桓安也全然明白了,朱姨娘是林司炎刻意纳入府中的。
可是,朱玲珑竟是七弦宫的线人?
别说曾亲自监视过朱玲珑的桓安不信,想必林司炎也是要错愕许久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当年那三十几个暗卫,确实不如苌楚出现后的四百余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和水平。
同时桓安深知,林司炎并不希望自己想得太多。
他摇摇头,把这些杂乱的念头从脑海中摒弃了,敲响了林司炎的书房门。
三敲之下,无人回应,桓安慌了,推门入内。
好大一股酒味。
桓安皱着眉寻找林司炎,发现他闭眼斜躺在软塌上,左手缠绕着自顶垂下的一根拉绳,右手垂下软塌,地上是一打翻的酒坛,和一大片水渍。
桓安上前唤了两声,毫无反应,在他一时分不清林司炎是醉了还是别的之时,林司炎深吸了口气,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好痛……”
“侯爷,是头痛吗?”
林司炎再无反应。
桓安马上起身,找门房速去请李大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