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影早上的时候就赶来了东阳。
案情趋近清晰,却更加紧张。
谁都料不到,陈彦丰那种人,狗急跳墙下还敢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考虑过韩东建议,想找个借口先把人进行控制,根据蛛丝马迹,再一步步深挖。
可惜,有不确定的因素。
一旦出了纰漏,被处分是小,陈彦丰会彻彻底底成为惊弓之鸟,甚至即刻逃往境外。
因为,她已经得到消息,对方之所以还未离开,是在转移资产。
这个过程,还要一段时间,没到必须下决定的时刻。
她这会刚开过一个针对性会议,自然而然想起了韩东这人。
不单单是朋友间想见一面,还因为她每次跟其聊起一些事儿,局限的思路总会有那么些松动的痕迹。
这男人,一点都不简单。
身手,见识,对于犯罪心理的精准把控等等方面。
怪胎一个,因为钟思影所接触的那么多部队精英中,从未有人如他一般,带给她一种挫败无力感,是完完全全没办法在职业范畴内比他更出众的无力。难怪,二十几岁的一年轻人,傅立康就敢把近乎整个十六处交给了他……
十分钟左右,男人那辆白色宝马车映入了视线。
从前挡风玻璃中,已经看到了人。
穿着上比前阵子稍显正经了些,至少外套是一件规规矩矩,颜色略成熟的夹克。快零下的气氛,看上去略显单薄,夹克内好像只有一件衬衣,明显还不是保暖的那种。
韩东也看到了她,降下车窗,主动招了招手。
钟思影直翻白眼,心想真是懒到一定程度,连下车过来打声招呼的礼貌都无。
跳下车,没好气拽开韩东副驾驶席入座,她不阴不阳:架子可真越来越大了。
韩东装没听到她挤兑:这不穿的比较少么。
我以为你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