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努努下巴，“笔。”
沈曼承认，她刚才想歪了，把钢笔放他手里，心虚的又揉一下鼻子。
季寒城故意消遣她，“你以为我要摸你？”
“没有！”
季寒城只是笑，重新打开笔盖，先大概浏览一遍她的字体。
进步很大，起码现在横平竖直，楷体写的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假以时日再练行书，她会拥有一手好看的汉字。
季寒城在卷子上勾勾画画，头也不抬，貌似很认真，“困了？你先去房间睡觉，改完卷子我叫你。”
沈曼困的撑不住，手背堵嘴巴，又打了一个打哈欠，闷闷的点头，往卧室走。
季寒城看她离开，才收敛目光。
答卷上的问题，主管为主。
考察沈曼在金融方面的感悟力，超出预料的是，沈曼很有自己的看法，对时下热门的金融动态，也做出了独到的见解。
至于英文，也比季寒城预期的好。
是她最近学习用功，还是天生悟性好？
放下卷子，手机再次响了。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季寒城蹙着眉。
那边。
赵艺婷声音泫然欲泣，“寒城，你就这么不想面对我吗？”
季寒城冷冷听着，不回应，听筒里只有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呼吸。
赵艺婷抽抽搭搭低声哭，哭的很委屈很克制，“怀孕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那天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我故意安排，这次订婚，我也是刚刚知道……”
“寒城，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爱女心切，又是老一辈的观念，以为怀孕了就得结婚……其实，我没提过任何要求，寒城，你相信我。”
季寒城修长的指头，抵着太阳穴，表情已然十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