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已经安排了谢文东的命运。
等着给沈曼一记暴击。
不管她选择哪一方,都会痛苦一生。
得不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就让那颗心尽情损毁。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快?
看沈曼没回应,蓝渡又状似友善的提醒,“里面的大概是零下十八度,正常人在里面活不了太久,何况谢文东躺了五年,体质可不太好,至于他能挺多久,不好说。让我想想他进去多久了……哦,昨晚他挨了一顿打,今天早上像个死狗,进去的时候连挣扎都没挣扎……”
每个字,都是刀子,往沈曼的痛处扎。
这盘棋,她太被动了。
蓝渡给她的根本不是选择题。
他不会轻易认输,不会同意离婚,他的最终目的依然是钳制季寒城。
谢文东的生命迹象渐渐模糊,已经看不太清楚他是不是张开了眼睛。
他纹身不动,犹如死者。
沈曼闭上眼睛,一句话从嗓子里蔓延到嘴角,尖锐疼痛,“放了他。”
“哈哈哈!”
蓝渡突然爆发出狂笑,他扬起一只手,“沈曼啊沈曼,你到底还是心软啊!”
沈曼几乎声嘶力竭,双瞳的血色逆流而起,“我说,放了他!你踏马听不懂!”
蓝渡慢吞吞的回看她,欣赏着沉溺在血丝中自己的倒映,“沈曼,你逃不出我的手心,逃不出。”
沈曼不信。
她不信这辈子要栽在蓝渡这个死*手里,她一定有别的办法。
对,季寒城,他一定会给蓝渡一万种死法!
蓝渡轻飘飘抄起几张纸,“既然你不要,那……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