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风从无>仙侠修真>舞勺临街知髫年 > 第十二章 世事难料
    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黄雀那名震江湖的最后一招一样,刚躲过一把匕首眨眼之间面前飞舞着的就变成了刀片,直接吓傻,连闪躲的本能都似已忘却,这时有人从旁侧拦截了面前飞舞着的那个刀片。

    赶紧躲回树后,过了会又听见打斗声渐渐远了才探出头来,还好这一次没有人往我这边瞧。

    距离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停放着五辆马车,马车上都放置着大而厚实的箱子,木箱,箱子上钉着很多铆钉,顶层以布包裹,颜色看着更像是木板本身的颜色。

    那两方人马还在对峙,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没有打斗声传来。一方人数多点,另一方人数少点,一个壮汉似乎在和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讲话,听不清楚他们讲的是什么,不过没多久中等身材男子那边的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下山,而壮汉那边的人有二十个人守在那五辆马车前,其余的人都朝着一处陡坡缓慢地行进。

    这附近群山环绕,道路曲折,那些人旁边的那处陡坡似乎能一路延伸到这座山的山底,大致看了一下,这座山的山底好像是对面那座山的山腰处。看情形那些人可能是途径这里,对这边的山势地形明显不熟悉,不敢贸然下山到山底寻找。

    难道有人在刚才的打斗中不慎从那个陡坡上滑下去了?

    他们没走远过路的行人如我似乎也不敢从树后现身然后直接下山,于是便等啊等,盼啊盼,等到天快黑的时候那些人似乎准备明日再过来寻找,只见他们牵着那五辆马车走另一边的车道下山,我这才敢从树后现身,急急忙忙地往山下跑,走的路既不是车道自然也不是那出陡坡而是山间的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蜿蜒曲折,还会经过陡坡那边,眼见着陡坡就在眼前时山路会转个弯,转回山之深处。而陡坡的另一边由于坡度也很大,当地人便没有开拓出一条小路。

    刚经过陡坡那边的那个转弯处没走多远,忽然看到沿途的青草上沾着些许血迹,仔细分辨了那些青草,确定只是寻常的青草。这条路看来也不怎么安全,虽然这条路隐藏在山林深处,可也不能因此完全排除它的安全隐患。难道这是当地人留下的过路信息?上山时没留意这些,这可怎么办

    忐忑地试探着一步一步往前走,一步又一步,就连步数都记得一清二楚,还好没遇见什么事,转眼就走到了山脚。是时候回住的地方卸下箩筐中的药草了。调整好箩筐的位置之后背着它继续前行。

    山中多猛兽。不知道为什么,在平地上走了一刻钟之后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提壶济世者为医,如果刚才那条路旁边的某个地方正好有伤者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他救起看是不是力所能及的病症,如果不是的话也可以把他带到这城中的医馆让别的大夫帮他诊治。这既是在救,人也是在救命呢!

    背着箩筐还有满箩筐的药草返回刚才那些沾着血迹的青草旁,夕阳的余晖为青草们覆上一层鲜亮的轻薄透明的轻纱,血色也鲜亮了几分,下山时走的急,都没留意到这些血迹是随着一个方向渐渐变多的,这些青草们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倾斜,不怎么整齐。顺着青草上血迹多的方向走,越走草越高,越走路越不明朗,眼看着太阳的最后一点光辉都要隐藏于大山的另一侧了,心中不免开始着急,得赶快下山了,不然今晚可能得在山上露宿。可回过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让那些高于半米将近一米的青草掩盖得严严实实,这才发现刚才救人心切不知不觉就让这些茂盛的青草“包围”了。拿出随身带的那些药,把雄黄洒在路上,少许少许地一点一点撒着雄黄,突然脚让什么绊了一下,直接摔到,箩筐中的药草掉出来好多。

    把掉落出来的药草一一放回箩筐后赶紧起身站好,拿着雄黄一点一点地朝着刚才让绊倒的那个地方洒。这段路坡度极缓,像是平路一样,没道理忽然被绊倒,再一看青草上的血迹到这附近时就没踪影了,所以,刚才经过的那个地方的路上可能躺着一位伤者。

    以为有好几位伤者躺在那里,没想到地上只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的身上到处是已经让山风吹干的血迹。

    无比英勇地来到此地,忐忑万分地尝试着唤醒那位伤者,音量拔高了好几度,那位伤者终于醒转,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又在他的伤处附近敲打试探,好像没怎么伤到筋骨,皮外伤带来的痛楚已经让他没办法自然呼吸。看来他伤得不轻!

    此时带他下山多有不便,而且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不适宜被搬动,这半山腰上也不住着什么人家忽然想到刚才经过的地方有一座小茅屋,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水井,这应该是过路行人的临时休憩之地,茅屋中也许有可以应急的物件。想到这里飞奔到茅屋外的空地上,抓紧随身带的那些药轻轻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放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推车,推车破烂不打紧,三个木轮都能正常转动就好,收拾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推车“焕然一新”。三个木轮可以正常转动,车板有点破,就在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茅草。推着推车回到刚才那位伤者身边,让他忍着点痛一点一点地往推车上蹭,我则帮他整理车上的那些茅草,三刻钟之后他整个人终于蹭到了推车上,累得气喘吁吁,我也累到汗流浃背,傍晚山风呼啸,未作停留,立即推着他前往茅草屋。

    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话时伴随着痛苦的“哼哼”,听了好几遍也没听清楚他是哪里人,以及叫什么名字。

    到一段上坡路时他见我用足了力气才把推车推到坡上的平地,看了我好几眼,又模糊不清地说了几句,大意应该是感谢我不辞辛劳地救他,我喘着气对着他说了一句”不必谢我“,他听了我的这句话后没再讲话,安静地仰望天空,繁星璀璨,月色澄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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