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那精灵的哭声太过于委屈,花辞镜终于把视线投到了他身上。
她不禁气极反笑道:“你哭什么?被你算计的可是我们!”
“我……我又没有想害你们!”
听出花辞镜语气中的怒火,精灵长老梗着脖子,一脸倔强地反驳,
尽管他已经活的够久,但是受限于自己的身体原因,说出的声音奶声奶气,包着泪花的清澈眼眸直直的看着他们,像个受了委屈的河豚,气鼓鼓的。
那双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看过来,泪花挂在上面,没有丝毫闪躲,倒是让花辞镜的疑虑和愤怒减轻了些。
“那你怎么这样看着他,不是蓄谋已久?”
尽管已经减轻了心头的疑虑,花辞镜还是没有放松,尽管出去很重要,但是也没有无溟的安全重要。
要以无溟安全为代价的东西,不如不要。
面对花辞镜的问话,年画娃娃长老止住了泪花,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飞到花辞镜二人身边,他是单纯,又不是傻,话里的松懈又不是听不出来。
周边是死气沉沉的黑林子,眼前是漾着细碎光芒的生命之湖,有一个小精灵贴着花辞镜笑的软软乎乎的,
他不动声色地用凌厉的眼神在花辞镜看不见的地方投向那个傻笑的家伙,声音却温和:“哦?那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几乎是一字一顿,明明没有什么危险的字眼,却让精灵长老吓得一个哆嗦。
有求于人,他自然没有敢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出来——
当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浑身黑暗气息的生物,抓住了因为摘花而跑出精灵领域的小鸠,企图威胁精灵领域里的他们帮他复活一个人。
还没有巴掌大的小鸠被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生物捏在手里,奄奄一息。
精灵女巫在领域里面欲出而不能,目眦欲裂,
“混蛋,你放开我女儿!”精灵女巫手奋力地捶着那个透明结界,几乎要喊哑了声音。
但是那个觉察到危险而自我封闭的结界怎么可能是她能够打破的呢?
女巫的法杖狠狠敲在上面,几乎折断,结界一动未动,那生物桀桀的笑道:“一命换一命,想要救她,就把我的人救活。”
这个要求让精灵们犯了难,他们拥有轻微的治愈的能力不错,但是起死回生,一直是一个在精灵领域里的传说,从未有人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