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镜此时站在小镇的最高处,低头望过去,竟然觉得这祠堂阴森森的,难道是因为里面供着牌位?
当他们走近才发现,这个祠堂是真的十分诡异——太干净了,甚至连一点灰尘和青苔都没有,与外面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了院子以后,无溟此时打起来12万分的精力留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萧清妩不动声色地将花辞镜护在身后,用手中的佩剑推开紧闭的祠堂门。
明明外面太阳还十分猛烈,里面却阴暗一片,突然涌进去的风吹得屋顶垂下来的几张白幡抖动不已,一行人的脚步声显得有些突兀的回音。
然而屋子里并不是像普通的宗祠一样摆满了各式祖先的牌位,只有三张孤零零的木制牌位摆在上面,空荡荡的。
“啊!”小吉很快发现了牌位上的异常,惊呼出声。
那最左边的一张牌位上面明晃晃地书写着“外甥章小吉之灵位”,会是谁立的呢?
小吉一脸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明明自己还活着啊,怎么会有自己的牌位呢?
从桃符里出来的章平安沉默地拍拍小吉的肩膀,亦抬头看着那三张牌位,只见另外两张分别写着“家姐章氏细娘之灵位”、“姐夫章平安之灵位”,不禁面露哀伤,所以,细娘是真的没了啊。
原先不敢相信这一幕的小吉看着父亲,镜子般纯净的眼睛第一次暗了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原来……已经死了吗?
“小吉……细娘,是怎么没的?”章平安此时突然落下来血泪,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回来,却发现一家人都没有了!
小吉抿着嘴低头:“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没有家了。”
脆弱的少年目带悲伤,面容隐在昏暗的屋子里,看起来可怜极了。而且他的脚正在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开始变得透明,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发现。
章平安企图上前去触碰细娘的牌位,却穿过了它,绝望将他侵蚀,他甚至连站立着都是佝偻着腰,那是他的挚爱啊,是他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人啊……
小吉走到章平安旁边,二人无声安慰着他。
另一边,花辞镜几人虽然有感于这样的这样的悲伤,但是仍然仔细检查了这个奇怪的祠堂。
然后,
“没错,我怀疑小吉的舅舅!”贾庄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将目光投向那几块牌位,坚定地说。
只是,为什么小吉的牌位上的字比另外两个秀气一些呢?
“能不能说点儿我们不知道的?”花辞镜白了他一眼,从一见到这三个牌位的署名时,他们便意识到小镇发生的事极有可能与这个小吉曾经提过的舅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