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阗贤侄这一次来凌云宗可是为了一个月以后的‘玄武秘境’?”
“是,此次秘境中传出消息说有‘玄天陨石’出现,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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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辞镜带着无溟磕磕绊绊地回到潋雾峰,梳洗结束后躺在宽大软绵的床上,一边用灵力烘干自己的长发,一边问一直欲言又止的小崽崽:“崽崽,你怎么啦?是因为师傅背着你出去玩儿生气了吗?”
无溟睁着海蓝色的眼睛,闻言眼神一闪,点头,而后又迟疑地摇头。
有一部分是,但是更大的原因在于程以阗。
“嗯?”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啊?
“他,真的是,是你的……”眉目精致的小鲛人怯生生地抬头,眼里含着细碎的泪花,剩下的每一个字都在遏止他的呼吸,想说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花辞镜挑眉,原谅她没有理解这突然委屈的崽崽的意思,谁?是我的什么?
优乐美?香飘飘?捧到手心里?
外面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木窗洒到偏殿里,无溟在窗边看着似乎永远没有忧虑的花辞镜,突然说不下去了,
她又不知道摸了鲛人的尾巴的意义,就算……就算她有未婚夫,也不必有什么困扰,但是,那我呢?
我怎么办?
心像是被刀子搅着一般疼,呼吸都像是要费尽全部的力气,海蓝色的眼眸半敛,未语泪先流。
流光溢彩的浅蓝色珍珠划过小脸,落在花辞镜的手背上,浑圆而没有杂质,冰凉润滑,一触即滚落床单。
在白色的床单上显眼至极。
“崽崽,你怎么了啊,你……你别哭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你!”花辞镜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床上,伸手擦去小崽崽眼边的泪水,感受到无溟冰凉的小脸上苍白一片,心里闷着疼。
无论哪里吗?
无溟终于忍不住,抽了抽秀鼻,泪眼婆娑地抬头,语气试探:“就算你以后嫁人也带着我吗?”
“当然啦!”花辞镜忙着擦那一颗接一颗的眼泪,根本没有听清无溟说了些什么,无论什么应下来便是了。
这三个字无疑是一道惊雷,炸得原本还有一丝期盼的无溟心都停了跳动,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滑落下来的珍珠甚至带了鲜红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