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到了镇子里的学堂招新学生的时间。
“小伙子长的挺秀气,嗯,嗯,叫什么名字呢?”
学堂里一个留着山羊胡,五十岁左右的老先生打趣的说道。
“回先生,孩子姓陆,单名一个荻字!”
陆荻母亲李氏礼貌的回答老先生的问话,陆荻也朝先生咧嘴一笑,傻傻的点了点头。这一世见到老师还是有些犯怵,陆荻也暗自腹诽自己。
报完名,母亲辞别离去,他开始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
看着周围的小伙伴们,虽衣饰不同,但仍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什么恍若隔世,分明就是隔世,陆荻暗叹。
他成年人的心智开始慢慢的觉醒。
学堂所教的无非都是些读书认字的东西,以及简单的算学,相当于前世的语文数学。半年后,学业对陆荻来说早已索然无味,他每日和同学们打打闹闹,尽干些调皮捣蛋的勾当,以消磨时间。
陆荻在学堂里厮混了两年,学习成绩却一骑绝尘,被众人惊叹为为百年难遇的神童。
第三年再去时,便再无兴趣,无奈在母亲的严厉呵斥下,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有一天他放学的路上撞到了放牛的鹞子,鹞子看到他,高兴的向他招手:
“小荻过来,让你骑牛!”
“鹞子哥,你不是逗我吧!”陆荻狐疑的问道。
鹞子家的水牛看起来有三四千斤,却十分温顺。陆荻将信将疑的靠了过去,鹞子笑着伸手把他拉上了牛背,说道:
“逗你干嘛,不用怕,有我呢。”
陆荻兴奋的抓紧牛鬃毛,感受着在这个庞然大物背上的感觉。
从那天开始,陆荻学会了翘课。常常偷偷溜出学堂找在山里放牛的鹞子。他发现和鹞子一起在山沟沟里放牛比学堂里自在太多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鹞子,那个对他的足球游戏极为推崇的大男孩,已经十二岁了,还没有去上学,可能以后也不会了。
陆荻于是常常带着课本给鹞子上课,鹞子也很爱学,刚好满足了陆荻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他觉得自己虽然是逃了课,但做了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在心理上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陆荻因此被母亲狠狠揍了一次,母亲骂他骄傲自满,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