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裳这边刚要歇下,就被朱婶儿叫住了。
西院那边来了个丫鬟红菱,她年纪不过十一二,梳着两条挽起的麻花辫,俏皮极了。她站到陈华裳跟前,战战兢兢的,耳朵根子都有些发红:“大太太,六姨太那边请你去厢房指导一番。”
陈华裳眉头紧蹙,不知这白露浓使的是哪一招。按照礼法,正妻应在小妾入洞房时在旁指导一二,但白露浓一个g栏院里出来的,需要她指导?
滑天下之大稽。
陈华裳不想为难丫头,找了个T面理由推却:“跟你家太太说我今个不舒服,就不去了。”
红菱听罢脸蛋儿更红了,她扭捏了下,声音细如蚊:“六姨太那边还问了,太太要是不去能将白喜帕给她备上吗?”
红菱知晓,白手帕是要垫在床上瞧落红的。
她也不知道六姨太怎的问出口的,羞Si人啦!
陈华裳面sE一怔,她沉默了片刻,吩咐着朱婶儿:“朱婶儿,把我今天绣的帕子拿给红菱。”
朱婶儿在旁边絮絮叨叨,不舍得地递出一张绣着龙凤呈祥的白手帕:“哎呀,这个绣得那么好,给她多浪费啊。再说了,她一个娼寮里出来的,还要什么白喜帕?也不嫌丢人,姑娘没给她备这个是怕她臊得慌,她倒好嘛,自己来求白帕子……”
陈华裳斥骂了两句:“休要胡说,祸从口出。”
朱婶儿收了声,悄m0用白眼儿翻了那刚嫁入傅府的六姨太好几眼。在心中咒她凉水塞牙,上茅厕没草纸,在姑爷面前打嗝放P直讨嫌休了她卖回g栏院里。
红菱千谢万谢,小脸儿都红成了猴子PGU,拿着白喜帕冲出了大太太的别院。
……
只是陈华裳没想到,第二天她是如何见到那帕子的。
白露浓一早便来请安,她不似昨日新嫁妆浓,仅仅略施粉黛也如惑人JiNg怪,双眸似水,单单g人神魄。她身着一件新cHa0的高开衩粉sE旗袍,腰肢盈盈一握,前x更是饱满浑圆呼之yu出,看得其他几个太太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这狐媚子,必定是靠一对SaONg得自家老爷。
白露浓请安时,故意在陈华裳耳边压低了声音:“谢谢大太太赐的帕子,露浓喜欢极了。”
“妹妹喜欢就好。”陈华裳面sE淡淡,宛如出尘世的姑子。
白露浓嫣然一笑,身姿窈窕地走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