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哀家当然知道你们不会让人伤了她。可她那般倨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忍受如此屈辱?”
太后气的脸色难看,伴随着气喘,差点儿没再度昏过去。
苏菀怡明白她的意思,看她这样,连忙喊了王贺来为她施针顺气。
等太后稍稍平静了一些,她这才看向苏菀怡,沉声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此事是有心人所为。目的为何,也不用哀家多言。
今日拂衣被抓事小,可无论查出来查不出来,在她的心中都是我们的不信任。你明白吗?”
苏菀怡点了点头,屏退众人后方才开口“母后,您的意思儿媳和皇上都明白。可此事关系的并非您一人,朝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皇上夹在其中也是两两为难。”
太后斜眼看她“你倒是替皇上考虑,哀家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耐性了?”
被她无情揭穿,苏菀怡也不免红了脸,轻咳一声略带埋怨道“母后,您瞧您这话说的,儿媳如今都是快要当婆婆的人了,哪能还和年轻时一样?”
太后失笑,看她这样,压着笑意反问道“是吗?可哀家怎么听说皇后前些日子刚砸了皇上的蛐蛐笼子?”
苏菀怡不答,红着脸低着头,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有人当婆婆的如此揭短的?
似是感应到了皇后的哀怨,太后清了清嗓子,正了神色道“记得你刚入宫时眼底的倨傲,还有那目中无人的态度,与拂衣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提及往事,难免惹人唏嘘。太后回想往年的自己,一时竟有些遗憾。
“哀家当年最羡慕的便是你们这种活的随性,不为规矩所束的人,临了临了,又给哀家送了拂衣到身边。”太后欣慰一笑,拉着苏菀怡的手让她在旁边坐下,继续道
“若是你,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被管宗人府,你可能忍?”
苏菀怡脱口便想说能,会为了大局考虑,可她没张口。
却听太后笑道“哀家问的是当年的你。未曾入宫前,没打算为了皇帝放弃大好江湖的你。”
苏菀怡人僵在原地,从不曾想过太后会和她说这些。可这话,她答不上来。
从她的神色里太后已经得到自己的答案,不免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道“事情发展到如今并非我们想要看到的,可这丫头,我们可不能让她寒了心。”
太后说着,怕苏菀怡站在皇后的位置上顾虑太多,也直接开口问道“当年在宫中,哀家可曾让你遭遇过如此境地?她和你都是孤身一人入宫,哀家护得住你怎能不护着她?”
苏菀怡重重点了点头,豁然起身,看向太后保证道“母后放心,儿媳知道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