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本来还在担心,因为晏行昱每次犯病时都说话不算话,满口答应着不抓,但只要阿满一松开手,他立刻偷偷摸摸去抓,弄得身上一堆浅浅的疤痕,涂药许久才能完全消下去。

    好在荆寒章比他主子诚信度要高,说不抓就不抓,痒死都不抓。

    阿满观察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荆寒章自小习武,耐力非比寻常,就算浑身痒得要命他也强迫自己动也不动。

    他双手环臂,冷漠看着一旁盒子里的两块玉,冷笑一声。

    “还雕玉?”荆寒章心想,“雕个鬼的玉!本殿下就是把玉都扔了也不给你雕!”

    荆寒章兀自生气,难受了半天,终于将大夫等来了。

    这大夫白发白须,走路都在蹒跚,身后跟着个小药童帮他拿着药箱。

    阿满将大夫迎了过来,忙道:“大夫大夫,快帮我家公子瞧瞧!”

    大夫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好使,眯着眼睛说:“什么?公主?”

    阿满:“……”

    阿满也没多说,扶着大夫到了内室,让他给“七公主”探脉。

    荆寒章正在生闷气,终于瞧见大夫来了,积攒了一丝力气,冷冷道:“治不好我,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阿满:“……”

    不行了,这七殿下好像已经被茯苓毒傻了。

    大夫不知道听成了什么,吓得直接下跪,口呼万岁:“陛下饶命啊!老臣已经尽力了!”

    荆寒章:“……”

    阿满:“……”

    小药童满脸尴尬地将大夫扶了起来,小声说:“我家先生年轻时在太医院任职,留下的老毛病了。”

    荆寒章:“……”

    大夫战战兢兢地为荆寒章探脉,好在他有些糊涂,医术却不错,抖着手写了个方子让阿满去煎药,态度十分诚惶诚恐,好像真的以为荆寒章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