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啊大哥,你想谋杀亲弟吗?”

    “我倒是想,但是怕坐牢。”

    宁翰手持药油,面无表情地给趴在床上的宁轩上药。

    他手劲儿太大,又一点都不温柔,每回用手指沾了药油往宁轩背上抹的时候,都疼得他呲牙咧嘴。

    这药油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乡下土方子做的,一碰到伤口感觉刺激得很,跟抹了薄荷似的,不过确实很好用,因为上完药,过了会儿,宁轩就明显感觉到伤口周围一阵清凉,疼痛消下去了不少。

    他的伤势没有预想中的那么严重。

    淤青确实淤青了不少地方,但真正破皮流血的地方不多,可能是有衣服挡着,充当了一层防御,所以才没那么严重。

    不过疼还是疼的,特别是给他上药的人一点都不温柔,这就很受罪了。

    刚这么想着,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宁轩又是嗷地一嗓子,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不是他想哭,真的!

    实在是这具小孩子的身体耐疼度一点都不高。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小时候被那个女人打骂过很多次,早就不怕疼了,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明显从没吃过什么苦,甚至很可能从小到大就没被揍过,皮肤还被养得很细嫩,一点都不像是个乡下孩子,这耐疼度才那么……低。

    想到这,宁轩的思绪卡住了。

    “再喝一口。”

    宁航搬了个凳子,坐在大哥跟弟弟旁边,手里端着一碗用白糖冲的糖水,正一勺勺地喂小在在。

    小家伙刚刚哭了那么久,得给她补充点水分。

    小在在一边乖乖地喝糖水,一边想说话:“叔叔……”

    “叫二哥。”喂一勺,堵住她的嘴。

    咕噜噜喝完糖水,小在在继续说话:“二叔叔……”

    “二哥。”又是一勺。

    继续喝:“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