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得梦,梦里画面纷繁,或熟悉或陌生,似是曾经经历,又似从未拥有。

    自己是死了吗?应该是,遇到那种状况,钢铁都化作碎片,血肉之躯焉能幸免?

    可是,他身体为什么能感觉到如此清晰的痛感?

    是真的很痛,手腕处最尖锐,且蔓延全身的痛!他拼命回想昏迷前的一切,除了最后的混乱一幕,一无所获,再想往深,头痛欲裂。

    魏燎想睁开眼看一看,却怎么都不能如愿!

    林犀呢?还在他身边吗?魏燎心里着急,张了张嘴,吐出的声音却微弱混沌,几乎本能的他困难抬起右手向身旁探去。

    扑了个空!

    是真的空,身侧空无一物,甚至连个障碍物都没有。

    什么情况??他怎么像是还悬在半空?

    魏燎不死心,拿出翻身的力气,一个猛探……

    “咚!”的一声——是皮肉接触冰冷地面发出的巨响。

    ???

    魏燎疼得嗤牙咧嘴,他这是从床上摔下来了?

    经过这番折腾,他终于如愿睁开了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地砖……这通体圣洁的白,不是在太平间,应该就是在医院!

    他思维还未完全理顺,一道清丽悦耳的女声传来,很突兀的掐断了他的思绪。

    “魏燎!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伴随着急切,她上前扶住他。

    在看清她脸的一瞬,魏燎内心十分不厚道的蹦出两字感叹:“卧槽!”

    这人的脸怎么长的?一边大一边小不说,眼睛也不对称,连带着眉毛,都是很奇特的一高一低,整张脸看像去就像是被一张被抽象了的艺术画,还是毫无美感那种!

    她知道他的名字?是护工?谁特么怎么有本事,找来这么个护工照顾他?不对,如果是护工的话,应该叫他魏先生才对。

    魏燎脑子里千转百回,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畸形人”已经激动的抱住他,语气亲昵中又带有无法言喻的嗔怪娇羞:“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呜呜呜……”

    魏燎:“????”这特么!他顾不上太多,扯住她问:“林犀呢?”一张嘴,喉咙撕裂般疼痛,他也顾不得,“林犀在哪儿?她怎么样?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