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风从无>青春都市>富家少爷复仇记 > 第五回 升堂
    虽然三堂会审定于上午九点,可是薛孔周、周道如根本等不了,天没亮就出门了,薛当先因为昨夜强行灌了好几碗参汤,早上便能下床行走了,他也很早来到了直隶衙门,他到的时候,衙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民众,而且依然有很多民众像赶庙会似的涌来。三堂会审如期开始,袁世凯、吴大澄、盛宣怀三人依次出场,依次落座,威严无比,袁世凯坐在最中间,吴大澄和盛宣怀分坐左右。袁世凯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吴大澄面带微笑,十分亲民,盛宣怀腰板挺直,目光炯炯。

    大堂两侧设了很多座位,钱丁、钱小丁等与本案密切相关的人等坐在左边,姜桂锑、袁克定、郭小葵、孙一山等无关紧要的人坐在右侧,盛家姐妹也在其中。盛爱颐怀里还抱着兔娃马平川,经盛宣怀格外恩准,马平川这只兔子也得以进入这个气派的衙堂内,观看这场隆重的三堂会审。兔娃马平川注意到前排就坐着姜桂锑,灭门仇人近在眼前,为人时的记忆纷至沓来,兔娃马平川的心绞痛起来,他很想跳过去咬断姜桂锑的脖颈,但作为一只兔娃,它牙齿都未长全,毫无杀伤力,但是仇人近在眼前,它不能无动于衷,它神长脖子,对着姜桂锑啐了一口兔子的唾沫,而后又啐了第二口,第三口,这些口水落在姜桂锑的官袍上,亮晶晶的,兔娃马平川毫不吝啬口水,不停地啐,直啐到口干舌燥。啐完了口水,兔娃马平川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无动于衷了,它只能四下观望,它注意到身后的袁克定一本正经地盯着盛爱颐看。袁克定外表还算出众,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紧接着,本案的主角出场了,薛直追来到了堂中央,准备接受各方的审问,他看到了旁听席上的盛家姐妹,薛直追向她们点头示意,盛家姐妹也点头回应。他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家人,他挥手对薛当先笑笑,既亲切又友好,薛当先也对他笑笑,既友好又亲切。

    袁世凯拍下惊堂木:“现在开堂。”大堂两侧比较阴暗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低沉的、整齐的、训练有素的“呜——喂——”之声。薛直追不由看了看两侧的公人,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一个个挺胸叠肚,眼珠子瞪得滴溜溜圆。堂外的民众像包子一样挤成一团。而堂中间的薛直追便是全场注目的焦点,薛直追跪在地上,拜见了堂上端坐的三位大人。

    “堂下跪着的,报上你的名字!”

    “小生薛直追。”

    “多大岁数?”

    “十七。”

    “知道为何押你上堂?”

    “我是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薛直追,你无法无天,纵火烧官邸,共烧毁七幢房屋,其中一幢官邸,六幢民宅,害命三条,现由我、钦差大臣吴大人、直隶总督盛大人组成三堂,会审此案。”

    薛直追突然沉默,不说话了。

    袁世凯说:“薛直追,我现在问你话,你要据实回答,不得有半句虚言。”

    薛直追沉默以对。

    袁世凯继续说:“薛直追,你读书明理,何以糊涂至此,火烧官邸,引火上身。”

    薛直追继续不声不响。

    袁世凯再说:“薛直追,你一声不吭,是否就是默认了罪行。”

    薛直追欲言又止,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袁世凯用最后的口吻说:“薛直追,你无话可说了对吧!”

    薛直追抬起头终于说话了:“三位大人,今日三堂会审,想必是十分重视了,那小生斗胆一问,三位大人今日是一定会公平公正,秉公办理了。”

    袁世凯说:“薛直追,你看这堂上群英荟萃,群雄聚集,堂外也是人山人海,对这个案件,我们三个今日定明察秋毫,不偏不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这点你不需担忧。”

    薛直追仰着脸说:“那小生可就要说了,三位大人,小生是清白无辜的,小生并未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