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曲宁为徐轩筑诊过脉,脸色似乎在思索,很慎重,也有几分不详的意味。徐轩筑急忙问道:“曲妹妹,不知可是这几日劳顿,动了胎气?”
曲宁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收起诊脉的手臂,看了看正在盯着她看的女人们,正色对徐轩筑道:“徐姐姐,不知可否到下面交谈。”
曲宁的表情,很难不让徐轩筑多想。
徐轩筑这几天虽然旅途劳顿,但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一天里除了赶路什么事都不做,而天子銮驾又是十分平稳安逸,玩着刘愈所制作的纸牌一个个好不开心,连肚子这几天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怎就突然间出事了?
“曲妹妹。有话不妨直说吧。”徐轩筑有几分不太好的预感,道。
曲宁道:“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徐轩筑点头道:“那你等下。”
徐轩筑紧忙坐稳。把身上的纱衣脱下来,换上厚重的春装,然后穿上白色的袜子,下地穿上鞋跟曲宁一同走下马凳。此时刘愈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走过来,刘愈打量了一下走下马车的曲宁和徐轩筑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轩筑脸上淡淡一笑道:“没事,下来透透风而已。”
“哦,别着凉,外面有些冷。”刘愈把自己披的披风披到徐轩筑身上。才一个人先行回到马车上去,此时徐轩筑才赶紧问曲宁道:“曲妹妹不妨直说,是不是胎儿有什么状况?”
曲宁摇摇头道:“徐姐姐无须担心,你的孕事无碍,只是近日旅途劳顿,需要多休息。”
徐轩筑想了想曲宁的话,有些不太理解。这几天一行一天不过走个七八十里路。日出才行,一个时辰一停顿,还没到日落一行就在行过的驿馆扎营。她天天都在“休息”,没觉得有多劳顿。
“妹妹的意思是?”
曲宁有些没好气道:“姐姐,天子尚年幼,她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
徐轩筑一脸茫然,她还真不懂。
曲宁叹口气道:“若是姐姐再跟临王这般,把天子之銮当成是儿戏的话,早晚外面会有声音。何况太后娘娘丧孝未满,这么跟临王混在一起。外人怎会没有闲话。”
徐轩筑终于知道曲宁在说什么,她心中宽慰自己的肚子没事的同时。正要跟曲宁说这些无碍。刘愈的声音从徐轩筑身后传来:“曲医女,你还真是八卦。自己的事情做好也就算了,难道你想当个铮臣,来个血谏朝堂……血谏銮驾?”
曲宁虽然对刘愈很有意见,但现在刘愈身份不同,她再像之前冷言冷语当面讽刺就是大不敬,听到刘愈的话,她只是脸色有几分不悦,却也不适合发作。
“夫人,你先回去,为夫来跟曲医女好好谈谈。”刘愈双手扶着徐轩筑的肩膀道。
徐轩筑点点头,先行回了马车上,刘愈这才冷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