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山寨救回后魏苧胭一直勤练剑术,虽不算精进,也比先前的横七舞八好上太多,她灵巧避过攻击,转身之下冷剑斜划,贼人本能抬手阻挡,手中布包划破,里面的东西散碎一地,都是珠宝首饰。
连财物都丢失的贼人怒恼用匕首直刺,魏苧胭横剑退挡,脊背已然抵上梁柱,情急之下她松开右手,阻碍一移除敌人就持短刀速即逼近眼前,魏苧胭身体微侧,接着挥起手肘陡然撞去对方脑袋,敌人受击后退,魏苧胭举起剑柄追力再撞,贼人最终昏厥倒地。
待将昏迷的贼人绑好,魏苧胭从他身上搜到一个令牌,疑似官府之物,出发前魏振廷提过他们有了留些许人手在府衙,有事可以直接去找他们,思量之后,魏苧胭决定拿令牌去给他们看看。
来到府衙,大门半掩,推门进去,眼前景象让魏苧胭大惊,里面血溅四壁,横尸一地,竟无人生还,莫非是入魏家的贼人所为,可仅一人,功夫也平平,就算偷袭又如何能杀这么衙役?
为防万一,魏苧胭决定回家先看守好家中抓获的那人,走到半路,听到有户人家喊进贼,难道是她家里的贼人逃脱再次行窃,魏苧胭跑去查看,恰巧撞见窃贼跑出来,魏苧胭与那户人家齐将贼人制服,仔细一看,虽也是山贼装扮,但并非魏家擒到那人,该不会是同伙?
而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也传出抓贼的叫喊,才喊上两声就安静下来,待魏苧胭赶到,那户人家家中的几人皆已丧命,究竟有多少人同伙!
难道!?魏苧胭突然想到,这批人既然打扮成山贼,必定以山贼的特性成群作案,才有能力将官差部杀死,如果真是这样...
感觉到事情的不妙,魏苧胭和共同制服窃贼的那户人家说,城内进了大批盗贼,让他们叫醒所有的人,交代完又即刻赶回家中,然而先前绑住的贼人也已经逃脱。
震耳欲聋的锣声在漆黑静谧的古城响彻,城内的人被惊醒,四面八方都传来抓贼的叫喊,霎时间,火把映天,撞破墨夜,各家各户都出来擒贼,他们把抓到的贼人绑在府衙门口,大概有十来个,被魏苧胭制服又逃脱的贼人也在里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魏苧胭一把冷剑架在窃贼脖子。
窃贼似有些骨气,宁死不屈的模样冷哼一声,此时他瞟去远方的眼神突然聚光,瞬间大声呐喊,“暴露了,去叫人!”
所有人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个窃贼的同伙正往城门方向奔跑。
“抓住他!”魏苧胭急忙指着要跑远的同伙大喊,“不能让他报信!”
夏州的百姓蜂拥聚追逃跑的人,那人边跑边在怀中摸索,找出一筒信号弹高举向天,追在后面的魏苧胭眼尖,在遥远的后方挽弓引箭,利箭急速飞奔,越过追赶的百姓,朝正在发信号弹的贼人射去。
羽箭射穿贼人手臂,他按着鲜血直流的小臂半跪在地,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百姓露出阴邪的笑容,魏苧胭的心不由一惊,看去他手中的信号弹,火芯点燃,劈里啪啦跳跃,那围在熊熊火把中的光亮微乎其微,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魏苧胭急步上前,寒剑划空,当即砍下贼人手掌,断掌紧握信号筒在地上打滚几圈,混夹贼人痛苦的叫喊,一道带着尖锐刺耳响声的红光冲天窜起,显眼的艳色吸收所有泛黄的光点,在夜空晕开一片芬芳烟霞,转瞬又消失暗淡。
夏州的百姓乱成一团,有人开口让大家不要慌,山贼的人数应该不会很多,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将山贼赶跑,百姓们互相鼓舞振奋士气,唯魏苧胭在旁紧握冷剑低头默不作声。
很快人推开城门,城内的百姓紧张聚拢在一处,做好随时对战的准备,火光中有人影出现,是队官兵,所有人松一口气,有人欢喜迎上去,魏苧胭见状急忙喊出声,“别去!”
其他百姓不解齐看魏苧胭。
“官爷是来捉拿山...”
迎过去的人话未说完,领头的官兵抽出佩刀当场刺进他胸口,身后其他的官兵也将城门关上,领头的官兵拔出血刀,微微抬眼吩咐,“不要留活口!”